撤宴之后,实际上时候还早,方信就召见了胡绿蕊
“胡绿蕊,你家还好吧?”和这些狐狸结了缘分,却也算是奇缘了。
“回主上,托您地福德,都安全,家人都安心修炼,并无劫难。”她恭谨的回答的说着,甚至不敢直视,对这些存在,更容易感觉到方信地变化。
在这个世界上的功德之气,已经如渊如河的循环在他身上,隐隐有着蟒蛇之气,这已经是王侯之气了,如假以时日……想到这里,她不由更是心跳
公门好修行,扶龙庭的功德,是以万来论,想起西南龙气勃发,却隐隐被方信遏止,就不由她不恭谨。
“你功德圆满,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吧?我想和你仔细说说,我不喜欢揣摩心机,还望你也坦白说来。”方信喝了口茶,半是随意的问着。
胡绿蕊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她迟疑的说:“主上要问些什么呢?”
“我的几个子女,你可说说他们地面相和格局,据说你有缘,修了天狐一脉的望气之术,还是上古传下来的呢?”方信无可无不可说着,他毕竟不是本世界的人,观看起来,却是很有误差
一听这句,她立刻“噗”的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这等事情,我怎敢说,还望主上看在多年情分上,饶了我吧!”
“哦,为什么?”
“我等非人之属,妄论天人大位,是要形神皆灭,甚至株连全族,只要我今日开口,天雷行诛就在数日之内!”她吓的脸色苍白
“我可赦你无罪。”方信皱眉,但是她还是不肯,最后她勉强说着:“主上何必问相,主上是祖宗,后世子孙,大运在您的手中。”
就此一句,再不肯说了,而方信也有所悟,如果自己是太祖,那实际上这一支的真龙龙脉就由他所开
后世子孙,三分天意,三分秉命,还有三分就在他的手中。
见她这种被吓着的表情,方信有些苦笑,却说着:“那你为我去召见夏盘!”
她立刻如蒙大赦,匆忙一礼,就退了出去。
没有多少时间,夏盘也来了,等说了半小时,说到这个问题,他也是苦笑,再三逼问,他才说着:“主上,少主们身上,都有丝丝紫气,各有根基,此是奇贵之象,不过如要说贵不可言……”
方信说着:“我恕你无罪,此地也无它人,你可直说来。”
“是,当年主上埋下龙脉,当日就有感应,但是爆发要五十年后,如今也要三十五年,臣也曾去查看,发觉天运转化,龙脉似有提前爆发之意,但是也至少要二十年,不过主上到底非凡之人,其相难测,此非我所料,也难以看明,想必是涉及天机,至于少主们,恕我直言,目前我所见,都只是贵局,却非帝王之局,这和龙脉之气暗合,也许日后会有变化也说不定!”
“哦,诸子现在都非帝王格局?”方信有些奇怪地问着。
“是!”
方信听了,沉思有顷,说着:“这就也罢了!”
夏盘想了想,说着:“而且,地脉也受天人运转之势左右,或增或减都是可能,主上手掌天机,又有什么猜疑呢?”
方信点了点头,眉头而锁,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不过,方信也不愿意多心,想了想,就说着:“你出去吧!”
“是!”
夏盘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才摸了一把冷汗,这种事情,外人参与,都半没有好下场,这点连他也知道。
这事,也许对于封建王朝来说,是无比的大事,但是对于方信来说,真说感情,实际上并不多浓重,也就是问问而已,下得了台阶,一阵微微的风掠过,自是清凉了许多。
目光扫视四方,六月阳光,竹树葱茏,掩着各处,不时有着甲兵巡查着,已经显出森严地气象来。
在不远处,自家的女儿却已经和一些侍女在玩,有的侍女就在演习着
满堂乐彩,笙歌饶梁,翩然跃舞。繁花枝动,的确赏心悦目的让人陶醉,方信观看着她们旋舞演习,微有香汗,就传来,心中不知道怎么样感觉
大事并非事事在手,实际上,天机演化,还看朝廷内部了
如是朝廷有大乱,那才是用蛟化龙之时,如是不然,也只有默默等待,可所谓自保还可,长图不足。
不过,如是十年内取得天下,方信那时四十五岁,也可御宇三十年,那时,就算诸子都不足的话,孙子也长成了
倒不是非常重视家天下,而是必须靠着人皇之位,来推动位面演化,从中证得道果
如是能成地话,这位面也就可以突破,向着未来更进一步
“爹爹!”这时,就有才六岁的四女李宓,正急不可耐的奔过来,伸手要求抱抱,李家对子女的教育,有所不同,诸女都可读书,并且在十岁时就可经营着小份的家产,以锻炼她们未来的能力
见此,方信笑笑,将她抱了起来
一丝浅笑就浮上嘴角:“哼哼,说到底,还不过是一个天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