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京城之中许多商行的行主、世家家主、宗派掌教等,都收到了一封请柬。
“这封请柬,你们怎么看?”一位白胡子老道,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考验几个弟子。
请柬很简单,上面的内容也足够直白。就是邀请某某掌教,于某某日上午,前往某地……
“这请柬乃是宜城侯所发,宜城侯如今是直隶校尉,我们肯定得去。”
听了这句很有道理的废话,老道便看向了一旁的弟子。
“城外大校场,原本乃是军队训练之地,够大也够宽广。而且这一次邀请的客人足够多的,应当没有风险,可以去。”
“我怀疑此事应当与最近一段时间,那些被抓的晋商有关,我们可以去。”
……
诸如此类的议论,在熊岩发出请柬之后,就没有停过。
这一天,天空很是晴朗,修为高眼神好的,甚至可以看清楚高空之上的云层。
很快,当各位受到请柬的客人,都到齐之后熊岩也就现身了。
这里是大校场,原本是军队训练的地方,够大也够平。露天之下,诸位世家家主们,坐在一方,高低不同。
而在他们的正对面,则是摆放了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最显眼的是三张椅子。
此刻,熊岩坐在最中央,两边则分别是税务司的熊三统领以及御史部门的御史大夫。
啪的一声,熊岩拿起手中的惊堂木,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今日请诸位过来,就是为了做一个见证,见证晋商们的下场!也请诸位引以为戒,切不可触犯朝廷的底线!”
“带犯人范文!”
随即便有两名衙役,拖着一名凡人,来到了三人面前。
这名犯人身穿白色的衣裳,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囚字。
双手也被法器铐住了,脖子上也有着一条狗套类法宝,眉心之处,更是有着一张写着囚字的纹身类图案,牢牢镇压元神。
而后,两名衙役一只手提着范文,另一只手轻轻一按,范文就跪在了地上。
“这是范家老祖范文?我听说过他,可他不是一位真仙强者吗?”
“堂堂真仙强者,竟然落得了这么个下场,连最起码的体面都没有了。要知道,即便是普通人,在定罪之前,也是不跪的!”
“宜城侯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刑不上大夫的道理吗?他自己也是贵族的一员,维持规矩的好处,没道理不明白呀?”
“啧啧,终究是年轻人,太冲太傲,做事之时不留一丝余地。无论那范文犯下何错,私下里处理了也就是了。此刻竟然公开折辱真仙,何其不智也!”
这些世家家主们,当然没有公开议论,可私下里各自精神交流,却是不可避免的。
“宜城侯,敢问范文究竟犯了何罪?竟然如此折辱于他?”
忽然间,一名面容稚嫩的少年便直接站了起来,开始了质问。
“这是谁家少年,胆子这么大?不过,却也有些小聪明。”
“不错,或许此举得罪了宜城侯,可却也被天下人记住了。今日的场景,乃是自古以来,第一位公开折辱真仙的,日后一定会化为经典,被世人传颂。”
“在这种场合下,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可有些名气,更何况是直接质问宜城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