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哩！我怎么舍得扔你的衣服？哎，我问你，云海对你到底怎么样？你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你多多少少，对他有个判断了吧？”

沈秀兰叹了一声，说道：“不怎么样，班级排名前十的样子。”

沈秀兰跟着李云海进了客厅。

这个电子化的进程，从1984年就启动了，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实现。

“你、你是个无赖！”

李云海见她还在往衣箱里塞衣服，不由得微微生气，说道：“你还真要走？”

夜雾迷茫，六月的西州，气温骤升到了近30度，晚上倒是凉风习习。

“我看，还是给你请个保姆吧！你比较需要。”

李云海怕她疑心，便道：“没有谁啊，我自己一个人吃了点东西，忘记收拾了。”

刘世滔嗯了一声，问道：“你们公司的新电脑，还有货吧？”

李云海走过来，敬了一支烟，笑道：“刘行长，一个人散步呢？”

“你还在为昨天晚上的话生气呢？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在正式高考之前，还有一个预考。

“妈说的是大实话！相看两不厌的只有敬亭山，不是眼前人。不过呢，就算看厌烦了，也没事，过日子而已，各自忍一忍，一辈子很短，很快就过去了。”

国家重点大学，原来有88所重点，需要考入全省前1000名才能报考。

沈秀兰拿出纸笔来，打开本子记录，说道：“哦，你等等，我拿笔记一下，我和小玲天天在商量这些事哩！”

这话瞬间把李云海的思绪，拉回到了学生时代。

“停车！”

李云海看着林芝走进了大院的门，颓然的往椅子上一靠，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将手搭在车门外，又将烟雾吐向窗外。

“不要你留下。你不是挺嫌弃我家的吗？第一次请你到我家睡觉，你还不愿意呢！哼！你回家去睡吧！”

“好咧！刘行长，那我们先走了。”

那时候很穷，却很快乐，小小的自行车上承载着他俩数不清的欢笑。

“她没回来。”

沈秀兰嗯了一声，却并不动手，说道：“云海，小玲要高考了，你说他报考什么大学和专业比较好？”

林芝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拉开车后门。

还有人明明考得不错，却因为估高了分数，全部填报了重点大学，结果一个也没有录上，错失上普通大学的机会。

李云海送她回去后，回家休息不提。

林芝有些生气的说道：“那就好奇怪了！李云海，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虽然没沾过我家的光，但你敢否认，没有借过我家的势吗？”

李云海和林芝上了车，开车回家。

刘世滔招了招手：“李总！”

林芝噗嗤一笑，只得任由他胡来。

“被查房了吧？你爸跟我说过了。”

“李云海，我叫你停车！”

“啊？你认真的啊？不就争了两句嘴吗？你至于回家去睡？”

李云海吻上她的耳朵。

“云海，你真棒！你怎么什么都懂啊？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小玲填报志愿呢！”

“所以我说给你找个保姆啊！”

“男人的底线，就是尊严。你可以和他吵闹，甚至打架也没事，他都会让着你，但是你不能触犯他的尊严。一个男人，如果在自己女人都失去了尊严，那你活着还有什么劲？”

林芝走了进来，说道：“妈，我今天晚上陪你。”

“行了，我也没想留你一辈子在身边。你要留下来陪我，就这一个晚上啊！明天你就给我乖乖回家去！”

李云海想了想，说道：“省内的话，我建议她报西江大学，再报一所湘江师范学校大专班。重点大学必须填第一志愿，如果填在第二志愿的话，哪怕你的分数线达到了，也不会录取你。”

“林芝呢？”

当时能读大学的人相当少，初中升高中的比例，农村仅有5%；城市也不高，仅为15%。

“她？她心气倒是挺高，还说要考到北金大学去呢！”

“不走了吧？”

而沈秀玲因为搬出来和姐姐一起住，得到了姐姐的指导和照顾，受到了姐姐爱学习的影响，也有可能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