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掌管的只有一校三千人的兵马吗?”白雪衣见自己这个儿子被自己打击的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因为嬴政,在白雪衣那冰冷的性格中已经多么了几分温暖,于是白雪衣换上了另外一种教子方式。
“难道是因为母亲?”白亦非震惊道。
在砀郡,他这个曾经韩**中的第二人,号称执掌十万兵马的血衣侯,在秦国,却只能掌管一校三千人的兵马,这让他十分不甘,并将其视为自己被打压了。
但是,现在,白雪衣却告诉他,他现在的官职竟然是她一手安排的,怎么会这样?
白亦非震惊中带着不解地看向了母亲。
“不错,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你的能力和立下的功劳,调往别的郡,担任以郡郡尉不算是难事。”白雪衣道。
“母亲,您为何?”白亦非不解道,他不会以为自己母亲会害自己,但这并不能消除他心中的不解。
“我问你,难道你只能看到你麾下的人马是三千人,而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吗?”白雪衣道。
“难道他们还有着别的特殊之处?”白亦非问道。
“你麾下的三千兵马,有五百人来自关中,一千人是曾经韩国的百姓,还有一千五百人是百越遗民。”白雪衣道。
“白越遗民?”白亦非微微一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今年,秦国将会对楚国发动灭国之战,世人皆以为战争会因为这场灭楚之战而彻底结束,但是我知道,这场战争绝对不会是天下间战争的终结,而是另外一场战争的开始。”白雪衣道。
“母亲是说百越之地?”白亦非恍然大悟道。
此时的他明白了母亲真正的用意。
那一千五百人的百越移民,现在只是寻寻常常的士卒,但在秦国过江进入楚国的江东地以及百越之地后,他们的重要性将会得到数倍的提升。
“你终于看到了除了韩国之外的地方了吗?”白雪衣道。
“楚国的江东之地曾经是吴越之地,在那里,无论是语言还是风俗习惯,都迥异于秦国,若大王真的要对其进行征伐的话,那由百越移民组成的军团将会变成真正的主力兵团,其地位作用······”白亦非动容道。
他已经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对于自己来说可以翻身的机会。
若能在那场战争之中立下大功,那他也不是不能在秦国重新立下血衣侯的名号。
“秦国武功强盛,将门林立,你若是想要在其中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曾经韩国给与你的自信并不足恃,你只能另辟蹊径。”白雪衣道。
“而百越之地就是我的机会。”白亦非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看来,论到眼光见识,与母亲相比,我确实是差远了,韩国给了我一种虚假的自信,井底之蛙的霸道确实可笑,可笑。
此时的白亦非只觉得心中一轻,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更加广阔的事情。
只是,母亲的世界又是什么?白亦想着下意识地向母亲看去。
只见白雪衣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将视线投向了咸阳宫地方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难道母亲与大王?只是母亲为什么要那么做?在白亦非不错的心情之中,此时又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