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费和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啊,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承担,我们都已经跟周林那混蛋讲好了,这事儿老傅也给周林的父母打电话协商过了......”
“这样不太好。”裴清溪歪着头,讷讷的小声说,“毕竟也不全是周林的错......”
“你说你是不是个死脑筋啊?这有什么不好?”苏秦一脸无语的看着趴着的裴清溪,佯装生气的瞪着她教训,“要不是周林带头在教室里跟人打闹,怎么会害你无辜撞伤了后腰,由他承担医药费有什么不对?”
“就算是这样,那我不想住院也不完全是因为钱的问题啊。”
“行啦,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复习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书和练习题我不都给你带过来了吗?你就老老实在医院待着,累了就休息会儿,休息好了就抓紧看书做题。”
裴清溪担心的那些问题,苏秦基本上都已经考虑过了,不过裴清溪还是不放心,她瞅了瞅床头柜上堆着的厚厚一沓书,伸手用力按压着贴了狗皮膏药后一直发痒的后腰,想了想,又苦着脸龇牙咧嘴的问苏秦:“自己一个人闷头复习,不会做的题和不理解的知识点也没法儿问人,最重要的是,老师课堂上讲的课也没法听,这又该怎么办?”
吧啦吧啦说了好一会儿的苏秦这下终于哑口无言。
裴清溪见她终于被堵的无话可说,于是趁机提出了合理要求:“所以我还是早点出院吧,跟医生多要几块狗皮膏药带回去就行了。”
苏秦正犹豫着,裴清溪已经挣扎着试图从病床上爬起来,没想到又有人推开了房门。
听到动静,两人往门口一看。
夏栀白抱着水果篮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男生,左手像往常那样插在休闲裤兜里,肩上背着个黑色单肩包。
傅子恒居然来了。
苏秦其实对这个一点都不好奇,她好奇的是她哥会以什么借口光明正大的来。
不过但还是装模作样表示很好奇的问了句:“班长你怎么来了?”
走在后头的傅子恒面无表情没吱声儿,倒是夏栀白炮仗似的声音在不大的病房里炸开:“裴清溪你逞什么强啊?不舒服就该好好在医院里待着,你要是担心钱,我存的压岁钱和零花钱都先给你用,一日三餐的饭我想办法找人给你送,考试算个什么玩意儿啊?不就一考试嘛,想那么多干什么啊?好好的养着你的身体行不行啊?你这脚才好了几天啊,腰又给撞伤了,说你是个熊孩子还真是熊,还能不能好了?”
裴清溪被这阵劈头盖脸的训斥给整蒙了,像有人在耳朵边放鞭炮。
被教训也就算了,更教她觉得羞耻的是一一在他面前被朋友劈头盖脸的训了。
可是,他......怎么来了?
这大中午的,不是应该在教室里做题或者休息么?或者打像以前中考的时候一样午休打游戏?
“裴清溪你在发什么呆啊?能不能好好听话?”见裴清溪眼神发愣发直,夏栀白的火气就蹭蹭蹭的窜上来,“一天到晚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也不好好听,真是,出门没撞在门框上真是算你走运的。”
粗神经的夏栀白只顾着大大咧咧的表达着自己心里的不满和担忧,哪儿注意到小闺蜜的心思全在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上啊?
尤其当她瞄见傅子恒的手里居然还抱着一盆白色的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