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的一笑打得刘嫖措手不及,然刘嫖见多了大风大浪,一点小事,值不得她失态。
“是,母后,孩子笑了。”刘嫖目的没有达成,心情不好不假,可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刘挽笑得甜蜜,叫刘嫖心里有气也撒不出来。
因为女儿的缘故视卫子夫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刘嫖,如果说害怕卫子夫生下儿子真正可能危及陈皇后的位置,对于刘挽一个女孩,若非宫中传扬出来刘挽生而有灵性,特别亲近刘彻的话,她是连看都懒得看刘挽一眼。
为难一个刚出生不满月的孩子,刘嫖不至于。
“给我抱抱。”窦猗房闻言心念一动,叫人将孩子抱过来给她。
宫人岂敢不应,刘嫖帮衬着让亲娘抱上刘挽,动作甚是轻柔。
刘嫖纵然嚣张,也是知晓自己嚣张的底气在哪儿,亲娘想做的事,她一贯不泼冷水。
哎哟,听着窦猗房要抱她,刘挽心中大石也算放下,应该,可能,她不至于被当成妖孽杀了!
是以,一被窦猗房抱过,刘挽又咧嘴一笑,刘嫖亦是惊奇道:“笑了,她又笑了。”
窦猗房瞧不着,闻言轻轻抚过刘挽的头,“确实有灵性,我大汉有福气。我记得孩子尚未取名字。”
纵然刘挽生为皇女,自打出生以来也在努力的讨好刘彻,直到现在,此生她尚未取名。
“是。”又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听起来很是轻和,既无窦猗房的不怒而威,又不像刘嫖张扬外露,刘挽想了想屋里刚刚被人称呼的一干人,能自然而然接上她没取名字的话的人,唯有当今的皇太后王娡。汉武帝刘彻生母,她此生的祖母。
“既如此有灵性,又是个好福气的,取个挽字。挽者,引也,我盼着她的出生能给大汉,陛下带来一个皇子。”窦猗房一番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她作为封建大家长对于儿孙的期望。大汉后继有人,刘彻早诞皇子,她才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
刘挽静默了!望女求子,哪怕是她所生存的年代,喊着所谓男/女平等,实际上有多少真正做到平等?有多少人拼死拼活只为生一个儿子。更何况,刘彻作为帝王,确实有江山要继承,后继无人一事,无人允许发生。
不过,她的注意力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她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她有大名了吗?挽,是她以为的挽对吧!跟她上辈子同样的字?
可惜,刘挽没机会问问。既是因为张不开口,哪怕想哼唧几声都不容易。
遗憾于没能搞清楚自己的名字取的究竟是哪个字,刘挽不曾注意到随着窦猗房话音落下,在场的气氛明显一僵。
皇子,皇子,刘彻的长子,谁不盼着刘彻能赶紧有个儿子?不是不想,是暂时没有。
陈皇后在一旁本不发一言的,闻言不由捏紧了帕子,她比谁都更想生下和刘彻的孩子,可是至今为止她从来没有如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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