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的脸色立刻变了——虽然在黑暗中,剑士不可能看得很清楚,但他不必看就可以肯定这一点,因为镇长的声音也变了。
“这么说……”
“能使用传送法阵和空间枷锁的人,也许有改造魔法阵的能力吧。”伊斯塔低低地说,似乎是自言自语。
风悄悄从背后吹了过来,有点凉。
※※※
剑士正在思索,背上陡然一阵强烈的杀气逼了过来。眼睛和耳朵并没有提供任何讯息,鼻子也没闻到什么异样的气味,但他就是知道有人在背后偷袭——这是多年出生入死的经历锻炼出来的直觉。
想杀人,就有杀气;凭借杀气,就可以判断出敌人的行动。很小的时候,父亲如此告诉他。
他当时很是不以为然。判断敌人行迹,自然应该靠感官察觉,杀气这种东西,虚无飘渺,怎么能当真。父亲看出了他的不屑,于是问他。
“一只羚羊在草地上吃草,旁边潜伏着一只老虎。羚羊并没有看见老虎,也没听见什么异动,更没闻到什么气味,但它往往就能知道有敌人在旁边窥伺。为什么?”
“不知道。”他摇头。
“老虎想捕杀羚羊,身体自然就会有反应——虽然这种反应很细微,老虎自己都未必能察觉到。”
“但你明明说,羚羊没有察觉任何动静。”他反驳父亲。
“不,羚羊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也没有闻到气味,但感觉器官,并非只有眼鼻耳朵。老虎的异动,已经被羚羊的某些神经察觉。”
“某些神经?”
“某些神经”,父亲重复说,“不足以警醒大脑,却确实存在。羚羊就是因此察觉到危险。”
“那为什么羚羊能察觉到,人却往往不行。”
“因为我们不是每天生活在丛林中。”父亲回答,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淡淡的讥讽。
他当时听了,不过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实际上还是不很了然。但他年事渐长,杀伐既多,来到费伦后,冒险为生之余,又研习这个国度的学问,倒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按费伦的话说,无非就是潜意识,眼鼻耳朵之外的感官,察觉到敌人的行迹,却又讯息微弱,不足以刺激大脑。只有成天在刀剑中度日的人,就像每日都要防备老虎的羚羊一般,这方面神经敏锐,往往可以察觉。这实际上是一种动物的本能,平常人集群居住,生活安定,这种能力反而退化了。
背后的杀气瞬间逼近,他感觉到了兵刃的寒意刺透衣服侵袭全身。闪避已经来不及,长剑还在背上,拔剑抵挡更不可能。虽然惊骇敌人是如何无声无息到了背后如此近的距离,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匆忙侧身,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反手挥出,希望能将敌人的兵刃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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