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会,何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郭景一副过来人的神色,“塞尉新官上任,凡出塞互市之客商焉有不交好之理?想来彭方就是为此而来,明日定有重礼送上!”
这倒也能说的过去。
边境障、塞不仅负责候望瞭敌,还有缉盗、稽私之责,类似后来的边防检查站,这商队主事想巴结自己实属正常。
“送礼就不必了,等明日启程,你将他请来,我有些事要请教请教……对了,我看湖边车驾不少,拉的都是什么?”
“帛绢、麻布、陶器、麻油……大致都是此类!”
“到鲜卑换什么,牛羊,皮毛?”
“除了这两样还有马匹,利最厚!”
耿成暗道了一声果然。
冷兵器战争,又如何离得开战马?
不过这玩意死贵死贵,远不是耿成现在就能考虑的东西。
打个比方,这三十多辆大车中的粮食共有五吨,大概是这个年代近三百亩良田一年的收息,足够一千丁壮吃用一月。
但如果用来换战马,撑死了也就二三十匹,而且还是最差的那一种。要是上好的战马,也就是主将骑的那种高头大马,估计也就四五匹!
四五匹马够干什么?
所以,任重而道远,他也就是畅想畅想……
二人闲谈之际,兵卒就扎好了营。专有伙头兵负责饭食,将商队送来的五只羊料理干净,煮了几大瓮羊汤。
这个时代的调料主要是盐,加工工艺比较简单,所以带着很重的苦味。耿成只是就着羊汤啃了一块粟饼,而一伙兵卒却吃的满嘴流油,大呼美味。
等用过饭食,太阳已经落山,耿成便令兵卒早早休息,又叮嘱郭景不要大意,多留几个夜哨。
连着赶了六七个时辰的路,兵卒早已疲惫不堪,入帐后就沉沉睡去。
郭景安排好夜哨,又叮嘱一番,才回了自己的营帐。而耿成则宿在厢车里,比帐蓬舒服多了。
但不知为何,耿成总是有些心慌,所以辗转反侧好久。直到更卒敲响了子时的绑子,他才算是有了些睡意……
夜色渐深,慢慢起了风,拂过松林时发出“沙沙”的轻响。
月隐星稀,山岭间幽暗阴沉,两处营地中也熄了灯火,就只有几盏旗杆上的灯笼随风晃动。
白泽西畔就是马头山,长城时隐时现,每过十里左右,就能看到亮着灯火的烽燧。
过了大泽,往北约五六里就有一座烽燧,几个披甲的兵卒守在亭外,亭中却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具尸体,地上血迹殷红,屋内腥味扑鼻。
瓮、罐、盏、盆碎了一地,粟饼、肉块滚的满地都是,一看就知正在用饭之时,突然间发生了打斗。
一个男子倚墙而座,大概三十出头,生的傍大腰圆,满脸横肉。手中还握着一只酒囊,时而呷上一口,但脸上却尽是愁色……
烽下传来一阵马蹄声,也就片刻,一个军将快步走进燧亭:“部候,肥羊来了,果然驻在了白泽!”
部候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百多辆车驾,确实称的上肥羊,但偏偏是大陵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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