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胸口一鼓,险些将手中的帕子撅成两半。
其实郭秀的身材非常好,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特别一双腿,又直又长。
但府中从上到下,不论夫人、姬妾还是婢女都是温香软玉,柳弱花娇,就她一个拳头硬的能砸核桃。所以宋细君就经常笑话她,武艺练的比男人还好,谁敢娶她?
郭秀用鼻子冷哼,再不理她。宋细君却笑语焉焉的凑了过去:“多年不见你用针,竟忘了阿秀的绣工如何……咦,这是什么,鸡?”
宋细君讽刺她不男不女,郭秀都没有恼。当说她绣的是鸡的时候,一张脸气的通红:“这哪里像鸡?”
“不是鸡还能是什么?”
宋细君笑的如银铃般清脆,“恕姨娘眼拙,委实没认出来!”
“啊……姓宋的,你故意的……”
郭秀丢下帕子就扑了过来,按住宋细君就一阵乱挠。宋细君想挠回去,但哪里是经年练武的郭秀的对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之间只差着七岁,这八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大的不像长辈,小的也不怎么尊老,整日嬉嬉哈哈,没个正形。
郭缊却也不管,至多撞见了佯斥两句。
闹了好一阵,郭秀才饶了宋细君,三两下的就拆了竹圈,气恼的说道:“总也绣不好,不绣了……”
“有姨娘在,你还怕学不会?”
宋细君一把抢过帕子:“难不成你真要练的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
话刚出口,郭秀竟“咯吱咯吱”的咬起了牙,宋细君稍稍一愣,继而笑的更大声,“竟还记着呢?莫恼了,待他哪日回来,我帮你出气……”
这两句是年节之后耿成无意间撞见郭秀练箭,箭术还极高,一时间惊为天人,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短了路,脱口而出。
而后被郭秀引为奇耻大辱。
“你笑我比他还多,能好到哪里?更不用你帮我出气,我自己没有手?”
郭秀又气又恨,推着宋细君往外走,“待我练好了武艺,定要他好看……”
她三两步就将宋细君推出闺房,风一般的奔向后院。
不多时,就听到后院响起引弓拉弦的动静。
宋细君静静的听了一阵,脸上笑容渐渐淡去。
又招了招手,领着几个婢女回了正院,她才拿出了那条绣帕。
“你们也看看,这到底绣的是什么?”
几个丫鬟围了过来:“乍一看确实像只雄鸡,但鸡无这般小,更不会游水……而这只鸟儿顶上好似也不是肉冠,像是羽冠……嗯,倒像是只鸭?”
哪是什么鸭,分明就是鸳鸯,不过只绣好了一只,另一只才刚刚起针。而郭秀的绣工又太差,几个婢女才没有认出来。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郭家大女分明是怀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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