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夹在中间为难的又不是我?
郭景愣了愣,想了好一会才琢磨过味来:这次竟比刚刚那句还要坑?
他想找耿成问个清楚,但抬起头才发现,耳房中却只剩他一人……
……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耿成着实没时间和精力考虑这些,就算要考虑,也要先把小命保住再说……
约好的要去城外巡查,以张汛为首,七八个将、官都等在院中。
不多时,一群三十多骑,并四驾大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塞城。
如果从高处鸟瞰,长城就像是一条巨蛇,恰好在白登道口断成了两截,而强阴塞又像是从蛇身上弹出的一枚鳞片,孤零零的悬于长城以北。
两国以长城为界,所以严格来讲,这已是鲜卑地界。
都说强阴凶险,原因就在这里。二则是塞城扼守白登道,就像啤酒瓶的瓶盖,只要一过强阴要塞,地势豁然开朗,方圆百里再无山无险,地势平坦而又宽阔,最利于行军。
换位思考,鲜卑不打你打谁?
这七八日,耿成已将塞城以南的三部二十二烽转了一遍,说实话,条件很差。
不单单是衣食住行,更包括防御工事、戍卒的兵器甲胄,以及相配套的候望传讯设备。
烽燧大都经年失修,破败不堪,根本不能住人,只能当做燃烟放火的高台,戍卒只能在烽下立草棚或是挖窑洞。
而鲜卑连年进犯,明知边墙、壕堑是拦路虎,怎可能不知道破坏?
许多边墙已被马拉的七零八散,其中不乏马车都能驶过去的豁口。而如天田、柃柱(均为与烽燧配套的瞭敌示警设备)更是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铁甲倒是有,基本上人手一件,但不知已传了几代。锈蚀只是其次,有许多札甲早已零零散散,甲叶不知丢了多少,有的都能从胸口伸一支拳头进去。
兵器倒还好,毕竟是保命的家伙,保养的都不错。但除了人手一根长矛,一烽才只有一张弓。
直刀更是无从谈起,二十二个烽率,佩刀的还不足十人。
究其原因,一是去年大败,近半烽燧都被胡贼攻破,自然抢杀一空。
二则是东部都尉府被放了一把大火,烧了无数粮草器械,任是郭太守天纵英姿,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只能慢慢筹购。
但耿成却等不起。
万一育延部来给都骨报仇,他拿什么抵御?
但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无中生有,只能从头开始。
其实就一个字:钱!
买粮要钱,买锻甲冶兵的铁料也要钱,雇佣匠人更需要钱。就算招些民夫来修缮城墙、工事,难道让人白干?
上任之前,耿成也是做过功课的,认为只要筹划得当,再凭借强阴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兵甲与粮草自然也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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