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言之有理。不论其他,万一被胡族看到,虽说制不出铁蹬,但木蹬还是可以似制的。再不济,在马鞍两边各套根绳,依旧能起到事半功倍的奇效,所以越保密越好……”
“对!”
郭景重重的点着头,“想来也是要做这马鞍、马蹬及马掌,塞尉才会让景拜托兄长,尽量多雇些匠人……
如此,景稍后就手书一封,差郭振(郭景麾下队率)再往郡城催一催长兄。且景予郡城中尚有不少故旧,也可以请托相助……嗯,其实以景看来,塞尉何必舍近求远,不防向大女……”
见耿成眼睛一翻,郭景又忙改了口:“不防向使君求助,岂不是更容易些?”
“其实你也知道,难的是钱,只要有钱,还怕雇不来匠人?但我总不能直接开口问使君要钱吧……”
就像牙疼,郭景痛苦的咧着嘴,“再说了,要是欠的人情太多,我拿什么还?”
要是能成了一家人,还有何必要说两家话?
郭景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记得就是耿成说的。但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敢往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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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成怅然一叹,又问道,“眼下,你总该有信心了吧?”
郭景顿时愁眉苦脸:“信心倒是有,但前提还是得有钱!”
谁说不是?
但就算急的吐血,钱也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耿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先回城!”
……
暮色渐浓,残阳如血。
晚霞晕染黄昏,像是在天边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耿立扮做平民打扮,赶着一辆空车进了塞尉府。之后又鬼鬼祟祟的进了耿成的公舍。
“如何了?”
“仆一日走了七家,得盐一十三石,已全部运至苦泽,投入湖畔的洼中。”
“可曾围好沙坝,别突然来一场大雨,全给冲到了湖里?”
“仆足足垒了六尺高,近丈厚,除非突发山洪,不然绝不可能冲溃……”
“那就好……明日也是这般,但需谨慎些,莫要露了行迹……哦,钱可够用?”
“二郎让仆买的是马吃的劣盐,一石不过三百钱。如今房中尚余钱过万,当能再换三四十石!”
“要不够,你再问耿义支取,郭景将存于郭府的五万钱全带了回来。另外,我身上还有五根金铤(金条),就是不知道强阴的金价几何?”
耿立一头的汗。
那五根金铤是长公主悄悄塞给二郎,让他备急用的,连阿郎(耿援)都不知道,却不想二郎竟要拿来设局?
“用不了这么多吧?待这上万钱用完,那洼中已投盐五十石,足两千多斤,当能使于障候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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