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正午,各队陆续回营,校场上只剩一众将官。
数张大案,上面摆满了武器,刀戈枪槊,镶盾弓弩,凡大汉军中常见的武备,都能在这张几案上找到。
从小到大,耿成练的最勤的就是马槊,不单单是因为他长的高,更因为他力气大。
《释兵》中称,丈二为矛,丈八才为矟(槊)。在疾驰的马背上,马槊很轻松就能洞穿胡人的皮甲,更或是将身披铁甲的敌人顶下马。这个时候,敌人手中的铁枪可能才刚刚够到他的马头。
因为长,所以重。丈五的柄加三尺长的枪刃,全重足有二十多斤(汉斤)。在这个没有马蹬,大多数人都要一手控马,只能用一只手掌控武器的年代,能使用这种重型兵器的就更少了。
就如强阴,数遍将官,敢用、能用马槊的就两个人。一个是耿成,另一个是张辽。
连高顺和郭景都不行,在马上用的也只是丈二长枪……
耿成拿起马槊,先用手指刮了刮刃口,又看了看刃脊两侧的凹槽。
刃脊很厚,足有一寸,足以保证策马突刺时不使枪刃折断。刃口却很利,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劈砍的功效。血槽深浅均匀,更便于放血。
只此三点,就可以看出陈盛用了心。
耿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握槊,手腕轻轻一抖,槊枪就如突然钻出洞的毒蛇,扎向案边的木桩。
“喀察!”
足小腿粗细的木桩,当即就裂成了两半。
“咝……”
许良倒吸了一口凉气,陈盛更不堪,眼珠子直往外突,像是要掉出来的模样。
就连张辽也是眼冒精光。
上一次,他也如这般一枪刺裂了木桩,但那是骑在马上,借助了相当一部分马力。而今日的耿成却是站在平地里,只是很平常的扭腰,挺胯,出枪。
高下立判。
只有郭景与张汛神色平平,似是早就习以为然。
耿成武艺如何,郭景再是清楚不过。反正他知道,如果不骑马,三个他也不是耿成的对手。
张汛则是亲眼目睹过耿成阵斩都骨,连人带马劈成四截的壮举。与之相比,刺开木桩只算寻常。
耿成不理一众部属震惊的目光,单手握住枪尾,将槊枪伸平:“轻重倒是将将好,但杆尾过粗,杆头(镶嵌槊刃的部位)又过细,如此,于驰马突刺时就极易折断!”
陈盛出列,抱了抱拳:“塞尉明鉴:马槊刃长足有三尺,且为精铁锻成,若槊杆过于均匀,槊枪就会头重尾轻。于马上单手持槊之时只能握于槊腰,反倒失其所长……”
“好办!”
耿成在槊尾比划了一下,“于此处配攥就可均衡头尾,也不需好铁,配重而已……但需铸成刺状,必要时亦可御敌……”
众人不懂冶炼,只觉耿成说的极有道理,而陈盛却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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