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默默记下了在场人的容貌身份,随后润了润喉咙对着身边一人道:
“傅兄,蔡仪郎前些时间受朝廷所托,于东观校订书籍,还给我置办了不少任务,若是傅兄闲暇有空,可否过来帮帮愚弟。”
“哦?”傅燮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正色的答应了周毅的邀请。
“周郎相邀,燮便却之不恭了。”
周毅这样一搭讪,傅燮也跟周毅聊了起来,随后他便从周毅言谈中看出来周毅确实有心结交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没理由拒绝不是?
其间,周毅询问傅燮为何将自己的表字改为南容,傅燮也正色表示了对周毅硬捍一位太守的敬佩,就在两人相谈正欢时,却意外发现不远处的公孙瓒与袁绍那里似乎出了冷场,两人心中一突。
袁绍旁边有一位叫做袁荩的家伙,身高七尺有余,一身布衫颇为简朴,此人虽说姓袁但却不是汝南之袁家,而是南阳人士,性格高傲,自诩出入皆与高洁之士为伴。
只见这袁荩颇为轻视的说道:“我听闻公孙兄乃是大儒高徒,当知道孝义的道理。”
公孙瓒直接愣住了,他这是跟自己说话吗?再看此人语气颇为不善,本就窝火的公孙瓒当即一拍桌案,手握剑柄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某不讲孝义吗?”
没想到这个叫做袁荩的家伙不但不怕,反而也站起身来,更加兴奋的对着公孙瓒说道:“若非如此,那你便是一不治经义的边郡莽夫,吾不屑与你为伍矣!”
此言一出,便是王邑、傅燮也站了起来,先不说他们两个也是边郡之人,单单是同学受辱,他也不能不管。
连袁绍也很惊讶:“文期,公孙兄是拜访我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无礼呢?”
公孙瓒拔出佩剑:“竖子!敢与我决斗吗?”
“你这是莽夫之勇!便是能杀了我又如何?”
“我必杀汝!”
“且住!”
袁绍抬手制止:“公孙兄,此地不宜见刀剑,还请看在我母亲面上,先收起宝剑。”
公孙瓒引而不发,只是将佩剑扎在案上。
此时傅燮上前:“袁荩兄此言何意?若是仅因为伯圭为边郡之人,那我等是否也不配居于此了呢?”
周毅感觉事情有些古怪,不过还是站了出来:
“我不曾听闻懂得孝义的人会当着主人的面羞辱其他客人,袁荩兄不就是正在这么做吗?”
“今日若不说清楚,我必让你血溅五步!”公孙瓒说道。
袁荩先是看着周毅:“若是宾客皆为贤人,那我自然是恭敬对待,但若是发现恶客而不用言语让主人看清他的真面目,那我就白读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了!”
“公孙兄义勇双全,前天还帮了刘兄救出其叔,乃我三人中立功最高,怎么能够被称为恶客呢?”
刘繇听罢,自然也是站起来为公孙瓒作证,如若不作为,传出去必定玷污他的名声。
“汝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等可知此人先拜卢公,再拜刘公?”
“那又如何,某拜谁为师,还用像你请教不成!”公孙瓒怒目而视。
“哼,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周兄,我听闻你是卢公最喜爱的弟子,难道不知道卢公这次离京的目的吗?”
“卢公为了古文立传呕心沥血,便是我也为之敬佩不已,你身为卢公之徒,不想着为师分忧也罢了,居然还改投一今文大家为师,若是卢师回来该如何想?你如此只顾自身而忽视老师的行为,难道不是不孝不义之人才能做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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