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是周毅最亲近的老师,是万万不能做出任何对他不好的事的,因此周毅听到这样的话,一时也不知怎么替公孙瓒辩解,再看刘繇、傅燮等人也是一阵无言。
其实他当时知道公孙瓒不声不响拜了别人为师,就感觉此人脑子该是缺了筋的,毕竟此事完全可以做的两全其美。
“袁荩兄,你莫不是醉了。”何颙淡淡说道。
“未曾喝酒怎么会醉?”
袁荩转过头来,对着公孙瓒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边郡武夫不治经义,不辩时局,教我来看,若是你不能坦然向卢公请罪,怕是卢公必不喜你,此乃金玉良言也。”
公孙瓒一听这话,反而更加愤怒了,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侮辱,袁荩这般骂了他还一副“我是对你好啊”的样子,属实让公孙瓒心中恼火。
啪!
公孙瓒拔刀割下衣锦一角,猛的掷于地上,对着袁荩说道:“鼠辈再敢狂吠,他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出了屋门,公孙瓒还是觉得不解气,方才抬头看到树上乌鸦,以刀背击与树干,大喝一声将其吓飞,余下众人面面相觑。
周毅、傅燮、王邑等人也知公孙瓒的情况,虽然感觉不妥但是也认为不必如此恶言相向,这袁荩怕不是被锢疯了,整日无事可干专挑别人毛病?
刚才那句边郡莽夫,可是把众人也都骂进去了,因此除了刘繇,周毅这边都是心中暗怒的,当下挥手请辞,刘繇自然也是跟着出去了。
待到众人走完,袁绍才后知后觉,公孙瓒当面拔刀是不对,但也是这边人前揭短在先,于是犹豫之后方才对着何颙问道:“我等谋划大事,是不是不应该如此看轻边郡之人。”
何颙闭着眼睛对袁绍说道:“本初可知,昔日窦武陈藩之死,皆是凉州张奂之能也,王邑等四人皆是公孙瓒的同门,刘繇更是宗室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袁绍听后更加后悔了,这当下呵退了袁荩,又派人向众人道歉。
周毅等人追上公孙瓒,互相告慰,公孙瓒面色稍缓,后看到袁绍派使者前来告问,公孙瓒拒绝不受,众人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周毅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自己伯父,周忠想了想,当下告诉周毅公孙瓒这个人看起来豪放不能受辱,但是只记别人的过错而不记别人的善意,只能浅浅结交,周毅点头应是。
周忠显然是有心栽培周毅的,此后多日带着周毅一同行走,往返蔡府、太学等场合。
故此,缑氏山卢植高徒周毅原来也是大司农的从子的事情很快就变得众所周知,加上周毅本就有所名气,如此后台直接让周毅成为洛阳第二等士族子弟,仅次于袁绍这样的顶尖大族。
这便是有靠山的好处了,自此之后,周毅出门在外,多有人前后相拥,皆是笑容满面,周毅也没有太过高调,只是往返于蔡周两府之间,与刘繇,傅燮等几人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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