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徐庶闻言心里着急,他救了我的命不说,现在还要给这么多钱?
“文伯,你听我说,”徐庶拉住了荀潇的手,“我这条命是你所救,否则还不知要去何处流亡。”
“从此之后,我这把剑,随时可为你出鞘,乃是报答恩情,怎能再要俸钱?我只有一个要求,能让我吃饱饭就行。”
“不行,”荀潇严肃的摇了摇头,将手抽了回来,“你和他们一样,每月一百二十斛,一分都不能少!”
“这,”徐庶脚步一顿,听得荀潇态度坚决,竟然无言以对。
以往在颍川想挣钱养家,何等困难,常年和老母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要是早点认识荀潇就好了。
不对,也不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徐庶转念一想,又狐疑起来。
这么花钱,过不了多久就发不出来了吧?文伯最近好像在卖宅子。
洛阳边郊的数个宅院,都差人去变卖,这是他亲耳听见的。
他不慌么?
“罢了,发不出来不要就是,我本来就不要。”
……
第二天,一早。
一名衣衫朴素,发须糟乱的儒生大步闯入了衙署,刚好荀潇与郭嘉、徐庶、关羽等都已早起。
他匆匆进来,神态随意,不拘小节,根本不顾什么碎步趋行的礼仪。
“许县商贾,大半已经同将家中屯粮都拿出来,今日便可谈妥。”
“好,辛苦志才兄长了。”
荀潇缓慢抬头。
面前这个不修边幅,还浑身酒气的人,叫戏忠,字志才。
许县出名的单身汉,不娶妻、不入仕,只喜喝酒赋诗,与人吃喝。
但他其实暗藏心志,只是未遇明主。
原本荀潇是请不出他来的。
但他们颖水三瓢形成了某种闭环。
荀潇当年是带着郭嘉玩儿的,后来郭嘉带着戏忠玩,所以戏志才还是出来帮手了。
当然,在他看来荀潇迟早是要两袖清风,心灰意冷的离去的。
但不妨碍这几个领钱,同时帮荀潇把钱散于民。
反正他一来就看明白了。
志不志向的且先不提,你荀潇不就是要把剩下的家产全败光吗?
主要讲究一个财散人聚。
那就挥霍便是!
陪他玩几个月,问题不大,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洒钱去给酒肆歌姬,荀潇洒钱收治流民。
都是救人。
戏志才摆手而笑,“一点都不辛苦。”
“许县这地方的粮食价格本来就不贵,粮商又多,你名声好,说要全买了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怎么屯粮,却要想好,我建议是,募兵建营来屯粮。”
“我给文伯指一条明路,”戏志才自顾自的坐到了荀潇左手第二个位置上,和郭嘉对视了一眼,接着道:“你花了这些钱,不光养民,还要养兵。”
“募兵而不征,看的便是待遇了,文伯将钱放入衙署,再以募兵名义募选。”
“再看需募多少人,军备几何,何人带兵,我可一一帮你算出来,现在就要看你还剩多少钱。”
“如此,屯粮也可逐步养兵消耗,不至于难以屯放,收治的百姓中,也有壮丁可以编制入营维护治安,不至于无所事事。”
“而且,文伯在军政上有所作为,才是另一条出路。”戏志才说到这面露傲气的瞥了荀潇一眼。
哪怕是到时候再把这些兵资助出去,那也比几千万钱好多了。
总不能这一年县令干下来,什么都剩不下吧,戏志才还算忠厚,为荀潇计得较远些。
当然,这也是荀潇的仁义名声换来的。
“我正有此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荀潇听完,咧嘴一笑,轻快的夸赞了一句。
不过戏志才不以为然。
净吹牛。
“志才兄长不会以为我立那根重木在城中,就是单纯用来哗众取宠吧?”
“否则呢?你不会真期待有人扛去南门吧?呵呵呵……”
戏志才的话没落下多久,就有荀潇的宿卫从外跑来禀报。
“公子,今天城里来了个英豪,将木柱举起来,已经扛去南门了。”
戏志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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