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户部尚书张衝闻府邸。
户部侍郎周原,漕运总督鹿千元,荣国公冯志,还有一众京中官员,此时齐聚于此,个个脸色阴沉,尤为难看。
张衝闻抿了一口茶水,重重地放下茶盏,沉声道:
“总之,长孙捷那边就一句话。”
“三万两黄金,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着遮掩一番,保证皇帝不会知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荣国公冯志,却是忍不住震怒道:
“三万两黄金?他长孙捷,想钱想疯了吧!”
按照朝廷汇率,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四两白银。
但实际上,因为黄金稀缺,一两黄金实际可以兑换七两白银。
也就是说,长孙捷向张衝闻等人,开出了足足二十一万两白银的惊人条件。
冯志站起身来,咬牙喝道:
“这笔钱,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看着面露急色的荣国公冯志,张衝闻当即皱眉,沉声道:
“荣国公,现在大家是在商量呢!”
冯志闻言,却是微微昂头,冷哼一声,道:
“三万两黄金,这还只是给长孙捷的封口费!之后还要走门路,帮着姚元恺脱罪,又是一大笔银子!”
“可咱们每年从漕运那边,一共才弄来多少银子?”
说到这里,冯志环顾在座众人一眼,继续道:
“花钱买通銮仪卫,杀一个姚元恺,再想办法给皇帝一个交代,顶天了花两三万两银子。”
“这笔生意,大家难道算不明白?”
帮着姚元恺脱罪,那就是要花将近三十万两银子。
可买通人杀他,却用不了十分之一!
这样的生意,任谁都不会算不明白的。
而且这姚元恺,又不是皇室嫡孙,血脉尊贵,受天下人关注的李玉鉴。
他只是一个本身就刚刚犯事的水师提督,弄死他,只要处理好了,可没有那么大的后患!
一时之间,原本还面露迟疑之色的众人,顿时神色坚定起来。
“张大人,荣国公所言不错!”
“若是让姚元恺得逞了,日后岂不是谁都要挟着咱们办事?此人,必须死!”
“……”
随着众人的开口赞同,主位上的张衝闻,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想杀姚元恺,可以!”
“但现在李玉鉴已经在汴州,甩开了一众眼线,不知带着姚元恺去了哪里。”
“你们想杀他,就必须要先寻到李玉鉴的踪迹!”
荣国公闻言,当即昂头道:
“那就找!我就不信了,那個李玉鉴才归京这么点时间,手下能有多少人?”
“我立即抽调府中一百精干亲卫,前往汴州寻人!”
一旁的户部侍郎周原,眼中却是阴狠之色一闪而过,沉声道:
“还有,将姚元恺留在神京的家眷扣住。若是姚元恺不识时务,不甘心认命赴死,也可以作要挟!”
此言一出,荣国公冯志当即一拍大腿,道: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我这就派人,去将姚元恺的家眷带来!”
作为将门出身的神京顶级勋贵,荣国公手下的亲兵府卫,足有三百。就连神京之中的那些亲王、郡王府上的护卫府兵,都没有荣国公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