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庄志雄经过昨夜的那一场酒醉，已经和往日的自己划清了界限，他摆正自己的位置，自己就是警察的卧底。

就算看到好友刀仔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能理智的分析问题，处理事情了。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怎么了？”

庄志雄看着刀仔一脸紧张的模样，感觉有些奇怪，连带着自己也有些紧张了。

“是不是警察？”

“不是！”

庄志雄怎么可能承认，昨天晚上刀仔还在为自己是警察线民的事情而恼火，现在承认自己给警察打电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不要否认了，我刚才听到你说丧波了。”

刀仔也发现自己的情绪，引起庄志雄的警惕了，连忙拉着这个好兄弟，来到自己的轿车上，一踩油门，缓缓离开了钵兰街。

“大头，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的线民，如果你有丧波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祥哥，你也说了，我是警察的线民，警察不是我的线民，他们只可能问我问题，我怎么可能问他们问题啊。”

庄志雄一脸无语，不要说自己不知道丧波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刀仔的。

被庄志雄噎了一句，刀仔发现自己有点嘴笨舌拙，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大头，这次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只要我能抓住丧波，交给眉叔，我就能上位了。”

“上位？上什么位？”

庄志雄一脸不晒：“祥哥，我今天已经联系律师了，准备这两天就签合同，把服装厂的股份转让给你和阿媚，每人三成股份，我的身份不方便管理公司，到时候你就是服装厂的法人，也就是持牌人。你在洪泰堂上位，服装厂一定会被重案组、O记列为重点侦查、检查对象。”

“怎么这么麻烦啊！”

刀仔本以为有个股份，就是坐吃红利，现在听到还要自己去做什么法人，持牌人，顿时脑袋都大了。

“不是麻烦，而是必要，你总不能混一辈子黑社会吧，现在趁着年轻快点洗白，等赚了钱呢，就去参加一些慈善基金会，弄一个大慈善家的名头，你以前做古惑仔的经历，就算被纰漏出来，也会被大家一笑了之。毕竟，子曾经曰过，‘年轻人犯点错，上帝都会原谅的。’”

刀仔紧张的情绪，顿时被好友的话逗乐了：“欺负我没念过书啊，还‘子曾经曰过’，孔子和上帝管的是同一批人吗？”

“我说的‘子’不是孔子的‘子’，”庄志雄辩才无双，怎么可能被刀仔说过去。

“那是哪个‘子’？”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

“什么米、什么懦夫？”

刀仔没想到，庄志雄还真说出一个外国名字，只是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古怪，不像是英文名字。

“哈哈哈……”

庄志雄听了刀仔的话，也是哈哈一笑：“不是什么懦夫，而是乌里扬诺夫，他有一个化名，叫做列宁，苏联的开国太祖。”

“哇，这么牛啊！”

刀仔一听是苏联太祖，立刻肃然起敬。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苏联和美利坚是两极冷战，苏联的名声丝毫不弱于美利坚。）

“是啊，他除了是苏联太祖之外，还是著名的思想家，拥有著名的列宁思想，算是外国的‘子’，和孔子、孟子、庄子都差不多，可以称呼他为‘苏子’。”

“苏子？是梳头的梳子是吧？”

随着庄志雄插科打诨，刀仔也不再提丧波的事情了，毕竟庄志雄给了他新的选择方向，他也不一定非要在古惑仔这条路上，闷着头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