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张头慢慢的感觉自己身上的那用不完的力气开始逐渐衰竭下去,片刻之后,老张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并且浑身筋肉剧痛难熬,稍稍一碰就火烧火燎犹如要撕裂开来一般。
如此的老张头,就算没人按着他,他也动不了了,整个人躺在那里就只剩下喘息的份儿,甚至连喘息都费劲。
四周本来牢牢按着老张头的家伙们感觉最明显,之前的老张头狂暴的就像是一只野狗,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而此时的老张头比绵羊还温顺,浑身上下全都是软绵绵的。
一众人眼瞅着老张头犹如上岸的鲤鱼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全都愣住了,随后尽皆慌张起来,有拿扇子给老张头扇风的,有按住老张头人中的,也有的惊慌的给老张头跪下不住的念叨张爷爷你可不能死啊……之类的言语的。
就连本来冲上来要和老张头玩命的王二都愣住了,高越可是说了,老张头要是死了,他们全都得跟着吃瓜落,而他王二肯定是首犯。
王二脖子都顾不上捂着了,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正常情况下,老张头死了才好,但现在不行,老张头要是死了,这笔账高越非得算在他身上不可,广场上那一根根的人柱可不是闹着玩的。
总计一百零八根柱子,每年都要串满,以往每当有人被用木棍穿透肛门从嘴中穿出来串成人柱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全都去围观,看得菊花紧张,嘴巴紧张,肚子绞痛,但也是一种乐趣,前两天那一百零八根串满了人干儿的柱子才刚刚腾出来,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串成人柱的倒霉蛋,被别人当成乐趣一般的欣赏,并且,被串在柱子上的人是被施了法术的,十天之内不会死,就那样承受种种痛苦的煎熬,想一想都叫人头皮发麻。
此时有人去弄了水来,甚至还弄了吃食,一口口的给老张头灌下去,将糠糊子掰碎了泡在水中,变成粥,再灌进去,不一会,老张头的样子好了一些,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现在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恨啊,恨不得将这个老东西给撕碎了,可惜只能在心里恨,没法发泄出来,并且,这两天里他们还得想尽一切办法,叫这个老东西活下去,千万不能死。
王二越想越憋气,他现在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缺了一块皮,肩膀上又挨了一刀,还得伺候这老东西,他爹娘去梦乡台之前,他都没有伺候过,事实上他爹娘什么时候去的梦乡台他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他正卖了家里的房子在赌场和妓寨里过瘾。
这老张头一副将死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他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还得给他弄吃的养着他。
“真他娘的倒霉,老张头,我他娘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至于么?”王二此时心里面最大的疙瘩就是这个了,他憋屈啊,委屈啊!找谁惹谁了啊?
此时旁边的一个光头一拍大腿道:“我操,我怎么忘记了,这老张头是李四他亲二舅啊,几年前分家闹过矛盾,和李四老死不相往来的,李四以前没少想要接济他,结果这老张头根本不尿李四,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王二闻言也是一拍大腿,这事儿办的,这老张头跟他玩命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老死不相往来了,但亲戚总归是亲戚,打断了骨头,切碎了肉,血还是亲的。
郑先看了远处一眼,此时从角落里面离开。
在不远处拐弯的地方,高越带着十几个兵卒也走了,他们就怕这帮小子再起什么幺蛾子,现在看出来了,事情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这才离开,不过高越还是派了一个兵卒留守,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