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有什么?能坐到那上面的,又有几个是真正自在的。”高湛皱了下鼻子:“我觉得当我的小捕快就挺好。”
“我觉得当我的小厨娘,还有我夫君做的算命先生也挺好,大家都自由自在的。”
“嗯,我们也觉得做鲛人挺好,只要你们这些凡人不到处捕杀我们。”吴鲛应声:“算了,看在何远鸿让你们来救我妹妹的份上,我就带婵清去看看他吧。”
“是的去看看,倘若婵清姑娘说的是真的,那何公子现在当真危险的很。”白璃掀开车帘朝外头看了眼:“此处距离回何家别院还有一段路程,不知道何家堡的人会不会发现婵清姑娘已经不见了。我们脚程再快也不及那些坏蛋们提前部署的安排。夫君,你能不能用符纸变出一个婵清姑娘来。”
白泽点点头,掏出四张符纸,然后问婵清道:“姑娘可还记得那三人的长相?”
婵清不解的点点头。
虽不知道白泽问这些是要做什么,可她还是依据自己的回忆将那三名看守的容貌特征给形容了出来。白泽听后,不发一言,而是闭目轻轻念了几句,随后将符纸丢出窗外。
淡黄色的符纸随风而舞,只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在另外一边,何家堡的水牢中凭空多出四个人来。其中,躺在水牢正中间的那个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婵清姑娘,而另外三个则是留守在水牢中的守卫。地上的血,原本是死物,可随着这四人的出现,竟变成了活的,且汇集到一起,像蠕动的小虫子一样,一点点爬进了水池里。
水牢恢复了平静,平静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家别院,何远鸿抬起手,用拇指擦掉了嘴边沾染的血迹,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看向自己从前颇为信任的随从:“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你。”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仆从提剑,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何远鸿:“你放心,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念在这些年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为什么?”何远鸿看着自己的仆从:“你是孤儿,是我从那座废弃的宅子里捡回来的孤儿。这些年,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那你,又是因何要背叛我,出卖我的呢。”
“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你我当真是兄弟吗?主仆就是主仆,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娓娓动听。还有,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当初是如何救了我的。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得,所以这些年我在你身边也算是尽心尽力。还记得栾城张家吗?大人第一次派你出任务,你却心慈手软不愿意动手。若不是我替你屠了张家满门,你以为大人会放过你吗?若是没有当年张家的事情,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何家堡主理人何远鸿了。”
“原来,屠尽张家满门的那个人是你。”
“是我,除了我谁还会替你杀人。可惜啊可惜,可惜你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大人再怎么器重你,你都没用。”仆从提起剑:“既然你这么没用,你凭什么占着何家堡主理人的位置,凭什么享受着这个位置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既然你这么没用,那你就应该让位,就应该让能者居之。何远鸿,何公子,何少爷,你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