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与白术川谈笑的男子忽看向出口哟了声,“那不是朝阳宫的谢兄吗?谢兄,这里,来。”
挥手招呼。
一衣衫褴褛汉子,领着七八个同伙朝这边走过来,近前与众拱手客套了一番。
白术川拨拉了一下他的破衣烂衫,“谢兄这下足了苦功的样子,想必此行收获不小吧?”
只要见到有点气候的队伍回来,他都会主动探探底,以确定自己此行的份量如何。
谢姓男子摆手苦笑,“谈不上,说来倒霉,临近结束了,途中还偶遇了一队玄洲人马,舍了批虫极晶才捡了条命,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收获。倒是白兄你,不用说了,肯定是收获满满。”
夸到了美处,白术川脸上颇为自得,嘴上却谦虚道:“也谈不上什么收获满满,夯不啷当下来,我碣云山也算是差不多过千了吧,唉,希望能交差吧。”
“白兄也太谦虚了,你一家就过千了,这如果都不能交差,那我们…”谢姓男子说着忽一怔,想起了什么似的,试着问道:“白兄,你碣云山此行还有第二个姓白的吗?”
白术川略怔,不知道他为何拐到这上面来,肯定道:“没有,我师兄弟几个,就我姓白。”
这话说完,他发现对方刚出来的这一波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谢姓男子再问,“玄洲那边有个叫游霞山的门派,白兄可与他们打过交道?”
边问边仔细观察白术川的细微反应。
白术川有些疑惑,他是真没印象了,回头看向同门,目露征询,见同门都茫然摇头,当即也摇头回应道:“没有,谢兄何出此言?”
看样子确实没来往,谢姓男子这才迟疑道:“我们撞上的那批玄洲人马,见我们是生洲人,向我们打听,问认不认识一个姓白的,说是生洲第一大派的人。”
白术川越发疑惑了,“玄洲的人马打听我做甚?”
谢姓男子不言,看向了旁人,后者当即苦笑道:“说是游霞山有一位貌美女弟子,被生洲第一大派一个姓白的强暴了,他们也记不清叫白什么,问我们认不认识,知不知道那个姓白的下落,看样子是想报仇。”
此话一出,周围顿一片古怪眼神瞅着白术川观察。
“……”白术川先是茫然,然后欲言又止,想说那个白姓渣男应该是另有其人,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自我否定了碣云山是生洲第一大派,承认也不可能,当即有些急了,开口便骂:“放屁,哪个狗东西在诬陷老子,我们压根就没跟玄洲人马交过手,更不认识什么游霞山,我身边人都能证明。”
话刚落,隔了几个人的外围,忽有人咦了声,“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这边也遭遇过一小队玄洲人马,获悉我们是生洲人马时,对方也向我们打听过,问我们当中有没有姓白的,还挺客气有礼的,说是受朋友所托,找一个姓白的故人。现在想想,难道是这事?”
说话人忽有种不寒而栗感。
边上人拍了他肩膀,哈哈道:“人家那不是客气有礼,那是在钓你。”
这还冒出了旁证,越发证明了事情的可信度。
能让玄洲人马见到生洲人马就打听,那位白姓渣男的所为必定是令人深恶痛绝。
众人的反应令白术川很闹心,这黄泥巴掉裤裆里可就解释不清了,但他还是得解释,“什么游霞山与我绝对没关系,定是谣传有误,我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谴!”
他发誓他的,大家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反正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古怪。
这话题扯扯也就过去了,生洲第一大派的面子在这,没人敢乱作。
话题转移了一阵后,师春几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巽门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