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亚人的指挥官当即回信,逐件罗列了亲王取得的每一个胜利,并且许诺只要亲王放下武器,‘在您加冕的时候,我们一定用最好的囚车装着您去登上皇位’
亲王大发雷霆,下令准备三日,开展最后进攻。
在被维基亚废弃的一个船坞里面,苏诺军团的士兵驱赶了一千多名日瓦丁的平民来修建浮桥,士兵们卸下了居民的门板和房梁、拆掉了马夫的马厩、夺走了铁匠了风箱,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拼成了几十座浮桥板,这些东西漂浮在水面上面,只要需要,只用派一百名士兵强行渡河负责牵引,半个小时以内就能连通河渠,即使骑兵都能在上面驰骋。
菲德烈亲王下令发射火箭焚毁了对岸的房屋,为最后的进攻做着准备。
大火燃烧了起来,士兵们在河渠边列阵。苏诺军团的士兵把这里占得满满的,剩下的军团士兵则在各自占领的广场或者是城墙营房里面整装待发。
凄厉的号角声在城内此起彼伏,士兵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把那些该死的维基亚人撵到河里去。时间越快越好,每天都有装着维基亚伤兵的船只沿河而下,看着这些人逃跑,斯瓦迪亚人咬牙切齿,他们纷纷的诅咒着维基亚人是懦夫。
第三军团的驻地在日瓦丁的城内的御霜教堂周围,教堂里面挤满了受伤的士兵和来来去去的役夫。这些士兵把教堂弄得臭烘烘的,一些被强征来的市民被责令打扫教堂,把永远清理不完的垃圾一次又一次的带走。
父亲和迪米特里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莱特将军也被流矢射中了小腿不能骑马,甚至亲王,有一次在士兵之间鼓舞士气的时候,还被一个愤怒的日瓦丁市民用石块惊吓了马匹,那匹马猛的转身的时候让亲王扭伤了腰。
拉格朗日是几乎所有人里面少有的毫发无损的人之一,他非常喜欢跑到各个营地里面找不认识的军官打赌。这种赌局在军队---特别是前线很常见,就是猜测对方身上有几处伤口,都在什么地方,猜的越准确赢得钱就越多。拉格朗日总能在身经百战的官兵之中赢得大把大把的钱币,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猜拉格朗日总会有一个伤口,但是不幸的是拉格朗日除了头上前段时间被石头砸了个大包外,真的是毫发无损。
不久之后,其他几个军团的官兵一听说来打赌的是第三团的人,就都不愿意与他们打赌了。士兵们羡慕的称第三团的士兵为“幸运的狗咋种”。对于父亲这种人来说则是空有一身的伤口,却还要招人嫉妒。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把上就要进行最后作战了,号角已经吹响。
此时,阿默拉德。
扎依采夫已经去世几天了,他是在一个人冥想的时候去世的。
阿訇找到查理,向查理询问扎依采夫最后是不是有什么遗言,查理简单的说说,“他最后回圈了”。
扎依采夫最后躺在一张床上面,看着天花板上的一方天窗,他看着那极亮的白光,恍恍惚惚的走过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刻。
查理守候在一边,不断的诵读着经书。
苏丹的阿訇亲自从寺庙里面去来了圣物尸床,查理和赶来的爱德华则抱着汤瓶,细细的完成了对扎依采夫最后的洗礼。
十六名青年穿着干净而朴素的衣裳前来迎接扎依采夫。阿訇最后一次念叨了什么,然后指挥青年把扎依采夫装上了尸床,扎依采夫面朝着圣城,像石头一样虔诚。
很多个世纪前,真主踏石升天,现在扎依采夫也追随而去了。
啊,安拉宽怒我们这些人:活着的和死了的,出席的和缺席的,少年和成*人,男人和女人。
啊,安拉在我们当中,你让谁生存,就让他活在教义之中;你让谁死去,就让他死于信仰之中。
啊,安拉不要为着他的报偿而剥夺我们,并且不要在他之后,把我们来作试验【1】
扎依采夫将被安放在一处不知名的野原上由真主的使者迎回天国。他在大地上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除了他的后代。
注:
【1】,见《穆斯林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