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蒋正南放下水杯,她才问,“我妈做噩梦有多久了,为什么我在家的时候,她都是好好的,我不在家,她就发作。”
“大概是因为家里没人,心里没安全感,所以才导致噩梦不断。”
“是么?”宋晚露出副可笑的神情,“她竟然会因为梦到我爸,吓成那样,你说逗不逗,我爸对她那么好,连当年车祸都将她护在身下,她竟然会怕他。”
“大概是因为亏欠。”蒋正南认真分析,“你爸那么爱她,她却有了二心,活着的时候你爸不知道,死了你妈认为他在下面知道了,会恨她,会想报复他,所以...”
“原来是这样。”
宋晚扯了下唇,似在嗤笑。
蒋正南凝了凝眸。
“你能跟我说说我爸吗?”宋晚靠在沙发上,突然道,她说,“我想我爸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爸一直为你工作,他工作认真负责吗?”
“自然。”
“爸爸那时候总是出差,你都给他安排了什么工作?”
“慈善需要亲力亲为,不是我给你他安排,是他愿意走在第一线。”
“他很善良。”
“自然,做慈善的都很善良。”
“你也善良么?”
宋晚看了蒋正南一眼。
蒋正南看着她,说,“晚晚,如果你肯了解我,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好人。”
好人?
宋晚扯了下唇,“是啊,一个有着变态思想的好人。”
“晚晚。”
蒋正南陡的沉声,宋晚起身,“抱歉,我困了。”
她不是困了,她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和蒋正南继续聊下去了。
分明下来时,她一直跟自己说,她要稳住。
要在蒋正南面前改变自己的态度,然后靠近接近。
狼人的皮,不靠近又如何能撕掉。
可到底,她情绪化了,不过也好,太心急容易起疑。
回到卧室,宋晚反锁了门,睡觉前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未接来电。
陆晟的。
宋晚回来的急急忙忙,竟然忘了要跟陆晟说一下,她立马将电话回过去。
没多久接了。
“我回梨园了。”
“知道。”
“我妈又闹了,回来的匆忙,没告诉你。”
“嗯。”
宋晚听出陆晟语气里的冷淡,小心试探,“你生气了?”
一阵沉默。
很明显,生气了。
宋晚说,“明天给你...”
赔礼道歉四个字未出,陆晟没什么温度的一句,“困了。”
将电话挂了。
宋晚捏着手机想再打过去,但最后还是没有。
给陆晟发过去一句‘晚安。’
她放下手机。
电话里说不明白,倒不如早些休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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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陆晟将手机丢进沙发后,从茶几下方摸出烟盒,他点了根烟。
伴随着烟雾缭绕,他又想到了陆母电话里的那句。
“人家说了,跟你在一起只为了寻开心,没想过有结果。”
寻开心。
有些发狠的咬着烟蒂,陆晟是真的不爽了。
他今天晚宴都没结束就回了梨园,宋晚不在就算了,还打不通电话。
他本来就有些着急,结果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只宝石耳环,这成色品味。
一看就是陆母的。
陆晟当下的猜测,是陆母将宋晚从秋水台赶走了,于是直接给陆母打了电话。
兴师问罪算不上。
但一开口就是质问,“谁让你来秋水台了?”
陆母一听这语气,火蹭蹭的往上冒,“她给你告的状?”
心想,果然是只千年狐狸。
陆晟,“我捡到你耳环了。”
“少给我来这套,捡到耳环你至于来质问我?”
“她人不在秋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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