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闻声亦是唇角勾起,冷决潋滟,似乎在迎合顾萱翎般,俏皮的眨眨眼:“顾阿姨是在夸我长相貌美,倾国倾城么?”
顾萱翎知道沈暮念伶牙俐齿,心机深重,却也惋惜,君亦卿竟然识人数亿却喜欢上了这样的蛇蝎女人。
“知道陆云商陆司令是怎么死的么?”顾萱翎抬眼看向沈暮念,幽声问。
沈暮念心口一震,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不知道。”
“我告诉你,是因为政场,因为他是亦卿的左膀右臂,更是跟穆家产生巨大分歧的人,他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所以,他必须死。”顾萱翎丝毫没有隐瞒分毫,字字掷地有声道。
沈暮念想到了。
从上次楚离和君亦卿的对话中。
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般让人难以接受。
他以为,功高盖主这样的事情,只有在千百年前才会屡屡发生,却不想如今这样的事依旧像瘟疫一样,传染着一代一代的君王。
“顾阿姨跟我说这句话意思,何在?”沈暮念直截了当的问。
顾萱翎挺直腰板,神情严肃道:“沈暮念,我放任了你这么久,本以为你是个能对亦卿有所帮助的人,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你吝啬的享受着他给你带来的特权,却对他一丝一毫的帮助都起不到不说,还屡次胡闹,让他心神晃动,多次抛下正事去给你擦屁股,如今,拖着一身重伤上山陪你玩,你到底想祸害他到什么时候。”
沈暮念闻声,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意:“顾阿姨怎么就知道我是胡闹呢?什么才是对他有帮助的,跟白家联姻?找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床伴,还是,利用所谓的‘政场纷争’塞给他一个无法推脱的女人。”
顾萱翎脸色一青,还没有把狠话说出口,沈暮念便堵住了她的话,冷冷道:“顾阿姨,我跟将军是两情相悦,我从未拖过他的后腿,这些一次一次的意外,是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来重伤他的人,不是我,是你们。”
“沈暮念,你放肆!”顾萱翎猛地把手上的杯子砸在地上,低吼道。
沈暮念身子慵懒的窝在沙发里,不卑不亢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拖他的后腿,试问,我影响了他什么?当初他在边境遇险,是我救得,这次他再次遇险,跟我无关,你既然也说了是‘政场纷争’就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沈暮念虽然没有背景,但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从头到尾,我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人,若是您因为我对她的事业起不到帮助,就劝我放手,抱歉,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沈暮念直起身子,靠近顾萱翎,柔声道:“我想,将军也还不至于,需要一个暖床的女人来巩固和帮助他,成就大业吧?”
一股强烈的怒气从顾萱翎的脚底猛地窜上来,她眼眶腥红狠厉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亦卿身上是吗?!”
沈暮念启唇一笑,丝毫不惧道:“顾阿姨这个比喻也很形象,没错,我就是要黏在他身上,顾阿姨若是忍心看着你儿子承受挫骨扒皮之痛,也要把我从他身上撕扯下来,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