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君亦卿大清早的就去了军区,而沈暮念则踏上了去锦绣的征程。
安月婵这会酒该醒的差不多了。
“戚竹,一会经过早餐店停一下。”沈暮念倚在车门上,懒洋洋道。
她可能得了一种没有君亦卿就睡不安稳的病,分明没有做梦,怎么就这么累呢,嗯,可能是因为姨妈附体。
一个小时后,沈暮念拎着早餐敲响了安月婵家的房门。
门开的一瞬间,沈暮念和戚竹都懵逼了,眼前这个一脸睡眼惺忪的男人,不是楚离又是谁。
他显然没有睡醒,头发乱糟糟不说,那张雌雄难辨的俊容上,一双眸子略显疲倦。
“不是……楚少爷……你……怎么在这里。”戚竹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在安月婵的家里看到楚离,脑海中骗过去了很多带着号的画面,可谓是……精彩至极。
楚离揉了揉酸疼的胳膊,转身走进室内,坐回沙发上喝了两口水,翘指一伸,指向了卧室,拧眉道:“我只见过吐完清醒的,没见过越吐越醉的,来的正好,我搞不定,谁来?”
楚离想到昨天的场景就觉得整个人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他临走之前,分明觉得安月婵的酒醒的差不多了,她说话都说的一溜一溜的。
但他在车上一根烟还没抽完,安月婵就气若游丝的给他打电话念叨难受,想吐,旋即就是咣当一声,吓的他一路狂奔上来。
得亏他走的时候顺走了她的钥匙,要不然她连开门都困难,一进门就看到她趴在地上呕吐。
什么都没有一片红,要不是闻着熟悉的红酒味,他特么还以为那个姑奶奶吐血了,吓出一身冷汗。
他把家里的私人医生都请来了,好不容易扎了针,人医生前脚刚走,这货后脚又开始吐起来。
几乎半个小时就要吐一次,外套吐脏了他给她脱掉,衬衣吐脏了他脱掉,后来……
简直一言难尽。
“明知道自己胃病了得,还作死喝成这样,烧到四十度,呵,生命力也真够顽强的!”楚离越想越气,从沙发坐起来,又往嘴里灌了两口水。
沈暮念见楚离神色有异,听到四十度,瞬间心里一咯噔,连鞋子都没有脱,把早餐塞给戚竹,钻进了卧室。
床上,安月婵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露出来的**手臂上还贴着点滴胶带,楚离昨天让人来给她扎针了。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沈暮念蹲在她床前,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
像是察觉到有轻柔的触碰,安月婵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探出胳膊来抓住了她的手,低喃一声:“楚离……”
沈暮念瞬间僵硬住了。
其一,她从未从安月婵的嘴里听到过这么……温柔似水,娇嗔的嗓音,愣是听的沈暮念浑身鸡皮疙瘩炸了一身,心尖子都软了。
她要是男的,估计当下就石更了。
其二,安月婵抬起胳膊的时候,被子扯下来半截子,她竟然除了一个布满红酒痕迹的白色内丨衣,啥都没穿。
强烈的冲击,让沈暮念的脑袋一阵一阵的懵。
这是个,什么画面……
她的衣服,难道是楚离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