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非常热闹,全村的人都过来了,在屋子外边摆上桌子,点上灯笼,好像过节似的。
她被安排在位,左手拿着一块鸡腿,右手抓着一只猪蹄,目光还盯着盘子里的煮牛肉。
村民们都惊讶的看着她这豪迈的吃相。
南宫兜铃解开了汗巾,露出一头齐耳短,穿的是村民借给她的男式服装,很宽松,又罩着外衫,一时间看不出她胸前隆起。
光脚穿着一对粗布做的鞋子,她脚小,村民找了半天,现只有碧桃儿的鞋子合适她穿,如此打扮,活脱脱一个农家娃。
所有人依然把她误认为男的,南宫兜铃也不解释,要是主动说穿自己是个女的,那刚才在屋子里给青龙擦身子这件事,岂不让这些人产生奇怪的想法。
南宫兜铃酒量一般,喝了两轮,便受不了了,她摆摆手,“我吃饱了,也喝足了,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
她忍不住打个了嗝,引起一片欢笑。
南宫兜铃说:“我现在只想睡觉,不能陪你继续喝酒,对不住了。”
她摇晃着起身,碧桃儿过来搀扶,“我带你去房间。”
大家纷纷取笑,“碧桃儿,你是看上这位清秀英俊的士兵哥哥了吧,这么勤快。”
碧桃儿满面羞红,“我只是帮忙!”
碧桃儿他爹摆摆手,“他们这对成不了,我女娃还小,你们别开这种玩笑。”
“还小?你娘子嫁给你时才十四岁,第二年就给你生了个男孩,碧桃儿不小了,再耽误两年,就嫁不出去了。”
碧桃儿听得生气了,“我才不嫁人!你们不要乱说话!”
进了里屋,碧桃儿放开她,南宫兜铃趴在床上,碧桃儿端热水给她洗手洗脸。
南宫兜铃含糊的说了声谢谢,翻身就睡。
早晨一醒来,在院子里漱口洗脸。
碧桃儿兴冲冲跑过来,南宫兜铃正在伸懒腰,顺手比划两招武功,像平日一样做早操。
碧桃儿模样比南宫兜铃还小,十四五岁左右,蹲在地上托着腮,望着她耍功夫的样子,“军爷,你头这么短,是受过什么刑罚吗?”
“刑罚?你们这里不能剪短的?我不是你们赵国本地人,不熟悉你们的规矩。”
“身体肤,受之父母,要是剪了,对爹娘是不孝顺的,除非做了错事,才会受到髡(kun)刑之罚。”
“这是什么刑罚?”
“就是把人的头用刀子割断,很羞辱人的。”
“我是玄门中人,不讲究这个。”
“我帮你把髻绾上,如何?”
“不扎头也没有关系吧。”
“关系倒不大,只是看着格格不入,大男人披头散的,很不精神啊。”
“你要是觉得碍眼,那就扎吧。”
碧桃儿笑着跑开,过了一会儿,拿来布巾,叫南宫兜铃坐在矮凳上,在她的头顶扎了个圆鼓鼓的髻。
“你手可真巧,这么短的头也能扎得这么整齐。”南宫兜铃看了眼铜镜。
“往头上抹了点茶油,就能扎得结结实实了。欸?军爷,你脸上的伤,睡了一夜,怎么一下子全好了?”
“我可是有法术的。”南宫兜铃微笑,灵气回来了,她浑身散自信。
“军爷都会什么法术?我想开开眼。”
“那可不行,我不能无故显摆我的法术。”
碧桃儿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