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就没往这方面考虑?在师叔面前显得脑子好笨,今晚上把这辈子的糗事都在他面前上演了一遍,感觉没勇气再多看他一眼了。
“呃!”抛开了脱臼苦恼的绥草无预警的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把南宫兜铃吓得缩了一下肩膀。
绥草出傻笑,抬起手指着天花板附近漂浮的球形火焰,含糊的说:“大球球,好大一颗球球。”
“醉得开始说胡话了,怪不得脸色这么青,脉象又那么的乱,不过运气好,没有中毒,果然是女神,命够硬。”
南宫兜铃叹息,在她用“方凝术”建立屏障之前,虫子已经往绥草体内灌入了不少酒精。
顺手往绥草的后颈、两只手心、下腹和两只脚板心都贴上白符,南宫兜铃屏息,运输一股真气在自己手掌,嘴里轻念咒文,热的手心贴在绥草胸口。
紧接着,从贴着白符的部位渗出大量散酒气的汗水。
绥草体内凝积着大量无法新陈代谢的酒精,给她造成很大的负担,所以南宫兜铃才特意用咒语帮着她把这些酒精通过毛孔给排了出来。
绥草的脸色缓缓的从乌青色变回正常。
南宫兜铃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水,感觉身上的灵气也在刚才消耗的一干二净了,疲惫的要命,真是漫长的一夜。
这里脏兮兮的,南宫兜铃只想快点把绥草带回尽虚宝殿,让她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
把绥草双手架在自己背上,要将她背起来。
李续断说:“我来背吧。”
“不用。”
“可是,你背的很吃力,看来你的灵气又没了,只靠你本身的力气背她,一定很辛苦,让我来吧。”
“我才不要你背别的女人。”南宫兜铃不肯让步,硬是把绥草驮到自己后背,感觉要被压垮了。
这位千金校花看上去那么纤瘦苗条,凭什么重的要把人压扁?
南宫兜铃很快想通,绥草个子比她高,一米七二,穿上高跟鞋能把李续断给比下去,又是,又是大骨架,再怎么瘦,也会有个限度。
咬着牙逞强,一步步把绥草背出屋外,球形火焰紧随其后,尽责的照亮环境。
“请问,你们这就回去了?”白堇姝的声音响起时,南宫兜铃才意识到她这个人的存在。
在此之前,对方安静得像隐形了一样。
李续断和南宫兜铃都回头看着她。
南宫兜铃挤出力气说话:“还有事?”
白堇姝双臂环绕在胸口,“你觉得呢?”
南宫兜铃也并非傻子,马上反应过来,“想要跟我索赔是吧,两大缸黄酒加上一百多包食盐,我记着了,先赊账两天成不成?”
倒霉透顶,明明是蛊虫糟蹋的货品,却要她这个法师来买单,不过,她确实不能推卸责任。
因为她顾及绥草,行动上总是拖延犹豫,才让蛊虫有机会闯进这个酒窖。
认栽了就是。
李续断说:“阿姝,抱歉,把你家酒窖弄成这样,明天我会把赔款亲自送到你家来,顺便跟你爸爸解释。”
白堇姝兴奋的双颊涨红,她说:“不用续断哥赔钱,是妖怪弄的,又不是你造成的,爸爸那边,就让我来解释,我一定会巧妙瞒过去的,绝对不会让他怀疑到你身上,免得你师父回来,我老爸找他唠叨,害你挨骂就不好了,还不如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