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着急的指着广告牌,“师叔,你快看!”
李续断还未来得及转头,司马长眠已跳向另外一座建筑,彻底隐没在钢铁丛林之中。
“看什么?”李续断迷茫的盯着她所指的方向。
“你慢了一步!是密言宗的弟子,司马长眠!又叫做安息法师的那个混蛋。”
“在哪里?”
“刚才还在广告牌上面的!”
“他在那么高的广告牌上面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监视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全世界都在监视我。好奇怪的!”
李续断哈哈大笑,“兜铃,你是美国总统?哪有那么多眼睛盯着你?只有刚才那辆车子而已。有时候你讲笑话真的很有趣。”
“我说的是真的,安息那个混蛋还换了身很正经的行头,看样子是要办大事的节奏!”
“说不定人家只是路过。”
“木鱼脑袋,不信拉倒!”南宫兜铃甩开他手,气鼓鼓往前走。
“等会儿,你别生气。”
南宫兜铃不理睬他,直接飞入空中。
一口气飞回酒店的天台,踢开天台铁门,从最顶楼坐电梯下去,愣是不等李续断。
她率先回到总统套房,踢掉人字拖,坐在自己房间床上,抱着枕头赌气。
李续断那个笨蛋,她有必要骗他吗?又捞不到好处。
“笨蛋笨蛋笨蛋!李续断你这个猪头!”
门口传来响动,是李续断后脚赶回来了,他在走廊外面探头看向南宫兜铃的房间,“我在外头都能听见你在骂我,我实在不知道我又哪一点惹到了你。”
“滚!你根本不是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同伴!”南宫兜铃跑过去,把房门用力关上。
李续断在外面也火了,“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师兄总是会被你气着,我不是你同伴的话,我干嘛要把你从我师父手里给救出来?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有多么的野蛮不讲理?还经常狗咬吕洞宾。”
南宫兜铃打开门,瞪着他,“你说谁是狗?”
李续断比出防御的姿势,好像生怕她一怒之下扑过去咬死他,“我什么都没说。”
“懦夫,敢说不敢认。”
李续断直起身子,他到底还年轻,做不到凡事容忍到底,“你骂够了没?”
“没有,笨蛋,懦夫,蠢驴!怎样?不服气的话,打我啊?”
李续断一副奈她不何,却又要气炸的样子,“我不打女人的,我似乎没有得罪你吧。”
“你这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明明得罪了人,自己却装作不知道!”南宫兜铃再次把门砰然关上。
李续断在外头敲门,“你把话说清楚!我哪有假装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
“走开!”南宫兜铃坐在床上,心里好乱,干嘛要跟师叔吵翻?
师叔不相信她而已,不至于吵到人身攻击的程度吧,他一定快给她气得七孔流血了。
南宫兜铃不由得自我反省起来,就算师叔一时怀疑自己,也不必把他骂的那么一无是处,很伤师叔自尊的。
要是李续断现在就开始讨厌她,那可怎么办?她最不想面对的事就是李续断恨她。
南宫兜铃在门口徘徊,要不要现在立即出去向他道歉?
不行,对不起三个字打死都说不出口。
她哪是那种肯轻易低头的人,哪怕做错的人是她,她也要把面子死撑到底。
要不然退一步,倒杯水给他喝算了。就这样做吧!
南宫兜铃击打了一下手心,正要开门,身体无预警的,一下子滚烫炙人,一下子冰寒入骨。
南宫兜铃抱住双臂,腿软跪在门脚下,难道自己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时候,感冒受凉了。
好难受!
她痛苦的倒在地上,佩戴避妖符的部位疼痛难忍,锦袋正在烧灼着她。
她却双手僵,完全抬不起手指,无法扯下避妖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