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眠吃力的稳住手上的比丘锡杖,刘海在额前胡乱翻飞,他努力扭过头把她打量了一番,“拖着一条奇怪的尾巴的妖怪,没资格说我。”
“我是半妖,和妖怪还是有些差别的。”
司马长眠努力和乞魂鬼对抗,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些帮忙。乞魂鬼的数量乎我想象的多,我灵气可是有限的。”
“怎么帮啊禽兽?”
“谁准你禽兽禽兽的叫?”
“哼,不是禽兽,怎会喜欢动不动就拿藤条抽人家小屁股?”南宫兜铃对树林里的那次虐待事件依旧耿耿于怀。
“你再跟我斗嘴,我就走人了,叫这些雷电劈死你算了,不识好歹。”
“别别别走,不要这么激动嘛。”南宫兜铃拿起红莲宝刀,“我这就帮忙。”
“式神红莲,现身听令!”她将一道白符划过红莲的刀身。
一双性感修长的长腿出现在司马长眠上方,亮眼的红色短裙在风中飘逸摆动,紧俏的小腿上裹着紧绷绷的雪白长筒袜,同样雪白的短袖上衣胸口系着蝴蝶结,高高绑起的马尾长及脚踝,此刻也和裙摆一样随风舞动。
司马长眠仰头盯着裙底看个不停,南宫兜铃用手敲了他后脑勺一下,“色鬼,待会再看,你专心应敌好不好?你们男人都这样!”
“你为何把自己的式神打扮成高中生似的?她怎么看都是一个武士,你竟然让她穿水手服?”
“你对水手服有意见啊?不挺可爱的嘛,而且红莲的外貌本来就只有十七岁,是最适合这种打扮的年龄。武士服实在是太硬朗了,一点都不萌。”
“可爱又不见你穿?”
“你想我穿啊?不是吧?你真的想看我穿?”南宫兜铃惊讶的追问。
“我没这样说!”
“你刚刚明明这样说了。”
“我的意思是说”
“不用解释了,要穿也不会穿给你看,顶多穿给那个木鱼脑袋看而已,对了,师叔去哪儿了?”
“在这里。”一声平静的回答出现在南宫兜铃身后。
南宫兜铃回头一看,现李续断像鬼魂一样飘在她尾巴旁边,纯白色的茱萸法衣好似花瓣在空中狂放的舒展。
她捂住嘴,“你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你听到了多少?”
李续断没有情绪起伏的说:“只听到你想穿水手服给戴泽星看这句话而已。”
南宫兜铃开始懂了,每当师叔不展示一丝情绪的时候,就说明他正怒火中烧,这家伙脾气的风格是暗暗憋在心里,轻易不会表露在脸上。
“不是戴泽星怎么可能是那个笨蛋”南宫兜铃慌忙摆手。
“我可是亲耳听着你喊他木鱼脑袋的。”
“你是故意这么说,为了气我的吧!”南宫兜铃正想解释清楚,木鱼脑袋从来都只有李续断一人而已,她那时候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把木鱼脑袋这个词当成了口头禅顺口而出。
后来她恢复了记忆,才觉得这个称谓只能归李续断一人所属,因为天底下确实找不到比他更木更蠢的傻瓜。
戴泽星虽是笨蛋,可也比李续断聪明多了。
李续断却没给她机会讲话,在薄薄的唇边竖着双指,“安息法师,我用咒语召回我的璎珞降魔杵,你替我挡住缠着它不放的那些乞魂鬼。”
司马长眠略带嘲讽,“你行吗?自己的法器,居然会被乞魂鬼夺走,还反过来对付你,这样的能力,能叫我信任吗?”
南宫兜铃立即为李续断鸣不平,“我师叔可厉害了,你算老几”
“我尽力。”李续断又一次打断南宫兜铃的话,“你顾好自己,安息法师。”
“这是警告我?哼。知道了,谢你好意,你也好自为之。”司马长眠冷哼一下。
李续断在唇边呢喃几句咒语,降魔杵立即不安宁的摇晃起来。
南宫兜铃趁机说:“红莲!砍碎这帮乞魂鬼!不要留情!”
“是,南宫大人!”红莲挥动手中宝刀,劈向缠绕着降魔杵的乞魂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