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船已经停了,离他们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正适合长枪射击。他们携带了至少十名枪手,在船舷上立了挡板,对着霍钺他们射击。霍
钺的船员对霍钺道:“老爷,距离太远了一点。”“
靠近。”霍钺下令道。可
那样密集的扫射,靠近是很难的。霍
钺道:“我来打掩护,开船靠近,到了可以投射的位置。”
船员道是。他
们的船果然迎着子弹而上,对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只是加速了射击速度。推
进了几米之后,霍钺的船员突然扔出一个东西,没有投中对方的船,却在海面上炸开了水花。一
阵巨浪掀起,霍钺的船再次加速前进,在波涛翻滚中靠近了对方的船,再次投射。这
次,扔过去的东西正好落在对方的船甲板上。他
们还没有看清楚这是什么新型武器时,那小东西炸了,连人带船全部被炸碎,海上的波浪更加汹涌。一
个浪头过来,几乎把霍钺的船翻了个跟头。
船员也是身经百战,很娴熟的快速后退,然而发动机坏了。船
身残破不堪。好
在对方全部被炸死,霍钺就道:“走,游过去!”
他知道海岛的位置,虽然现在还看不见。他和他的手下都会水,没有受伤,在海里游两个小时应该不妨事。霍
钺下了甲板。下
面全是水,船身已经淹没了大半,他却没有看到何微。霍
钺吓一跳,急忙潜了下去,发现何微沉在水底,一动不动的。他
把她捞了上来,看到她肩膀上不停的流血。方
才船只靠近的时候,有颗子弹从破洞里打进来,遇到了主杆后反弹。
反弹的子弹朝着何微飞了过去,何微毫无察觉就被贯穿了,头重重碰在了旁边的金属杆子上,昏死了过去。
霍钺抱住了她。随
从高声道:“老爷,船要沉了!”
霍钺立马抱起了何微,让她趴在自己背上,随手拉过一根缆绳将她和自己绑在一起,趁着船还没有完全沉下去,霍钺和他的随从们跳入了海里。他
们游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那处海岛。霍
钺熟悉海运,哪怕没有指南针,他依靠着这个季节海风的方向来判断位置,精准无比找到了荒岛。“
幸好是贯穿伤!”霍钺对随从说,“去找找,有没有树脂,再去找芦管之类的东西来。”随
从道是。
何微中途醒了一次,睁眼看到了霍钺,她用力抓住了霍钺的手:“霍爷.......”然
后,她再次昏迷。等
她彻底清醒时,她人已经回到了香港的医院里,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很安心。同
时,她又感觉哪里不对劲。她
略微偏头,她看到了霍钺正趴在她的病床前睡着了,他的一只手被她死死攥住。何
微一愣,下意识想要松开手,却发现五指都僵硬了。她
一动,霍钺就醒了。
何微用力,一根根放开了自己的手指,那双手简直不太像她的了。而她看到霍钺的手腕上一圈白,正在慢慢转红,随后会发青。
何微尴尬:“对不起,我.......我实在太担心失去了你,才那么用力。”霍
钺笑了笑。他
虽然很镇定,何微愣是从他的眼神里瞧见了一缕羞涩闪过。他
果然不接这句话,而是伸手盖住了她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
“阿钺,我们算不算同生共死过了?”何微突然问。霍
钺一怔。
他难以置信看着她:“你叫我什么?”只
有他母亲这样叫过他。
他在老家的时候有字,亲戚朋友都是叫他的字,虽然他已经不太想提起了;到了岳城,一开始别人叫他霍子,后来叫他霍爷。
“你.......你以前说,总是叫你霍爷显得不够亲密。”何微道,“我喜欢阿钺这个叫法,我要这样叫。”她
突然就强硬了起来,宣告她作为准太太的权力——她想要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霍
钺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也喜欢听你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