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她居然靠口型就能看出旁人话中的三分意思。
隔得远,顾轻舟听不到金千鸿的话,却从她的口型中,看到了“丑闻”“报社”“献身”等字。
一旦要献身,肯定需要药物。
这里是舞厅,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在酒里下药。
顾轻舟当即去给程渝打了电话。
侍者往往对顾客还有耐心,而且顾客提出一个不合理的要求时,侍者也会心甘情愿的配合。
现在进入的,只有五名侍者。
程渝稍微筛选,就大概知晓负责她们区域的侍者了,然后对他进行了催眠。
果然,侍者说,有位男士给了他药,让他依照吩咐行事。
侍者贪恋钱财,自然愿意。
“金千鸿和金千潼的那个同学,大概已经离开了太原府,他原本就是路过的吧?”程渝问顾轻舟。
今天对金千鸿来说,是个不错的计划。
借助朋友的手,来做完这一系列的计谋,然后送朋友离开。
他们的朋友原本就是要走的,如今趁机离开,也没人怀疑。
于是,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金千鸿和金千潼手上干干净净的。
至于报社的线报,是金千潼自己打的电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现在报社如何证明是他?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全毁在了顾轻舟和程渝手里。
“若是咱们俩被当众撕开衣裳,太原府大概是待不下去了。”顾轻舟笑了笑,“身败名裂的滋味,比死都难受。”
“是啊,身败名裂的滋味,真应该好好品尝。”程渝哈哈笑起来。
她觉得愉快极了。
她和顾轻舟在两位男士的酒杯里下药,让他们无法自持,故而先动手去袭扰金家兄妹。
剩下的酒,顾轻舟泼到了旁边的地面上,此刻已经被围观的人踩得踪迹全无了。
和金千鸿一样,他们也不粘手。
“再喝一杯酒,如何?”程渝问顾轻舟。
顾轻舟笑道:“当然好了。”
侍者重新给他们端了酒。
她们俩碰杯。
一辈子下肚,顾轻舟想:“金千鸿暂时会远离太原府的。”
她不想和金千鸿作对,奈何对方不肯放过她。
她毁在自己安排的药和人手里,顾轻舟并不得意,甚至也没什么喜悦感,只是很平静处理完了此事。
就在这个时候,高桥荀也回到了她们身边。
高桥荀护送几个女郎出门,乘坐自家的汽车离开。
他对顾轻舟和程渝道:“方才你们吓到了吗?”
“没有。”顾轻舟道。
程渝就打趣高桥荀:“你刚刚看到了吗?好看吗?”
高桥荀脸刷得通红。
金千鸿的身体,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光是他。
当然,那光景美艳极了。
不能回想,一回想就把持不住了。高桥荀偷偷看顾轻舟,目光专往她胸前打转。
顾轻舟气笑了,伸手打了他一下:“看什么看啊!”
高桥荀回神,尴尬极了。
他极力弥补,道:“你的,肯定比金小姐的更好看。”
说罢,就更加尴尬了,高桥荀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而顾轻舟,微微沉了脸,也是挺难堪的。
程渝乐不可支,大笑了起来。
今天最开心的,非程渝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