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坏了,原来她只是当时没说,心里跟明镜似的…
虽然秦琅也可以用当时被顾堇抓包时的那套说辞,但说出来终归没有点穴时那么踏实,会很心虚。
所以对于苏银瓶“有侠气,但不多”的锐评,秦琅也不好厚着脸皮多做反驳。
“反正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不喝酒的人,当然了,大口吃肉谁都喜欢。”
……
话到这里,善解鱼意的秦琅帮忙给几条洗着热水澡的鲫鱼翻了个身,锅里扑鼻的鲜香味顿时更浓郁了几分。
“再有会儿就能吃了。”
秦琅盖上木锅盖,推窗看了一眼屋外:
“我刚看堇姑娘出去了,是又喂马去了吗?”
“不,这个时间…应该是她想去看风景了。”
“看风景?”
秦琅回头疑惑:
“堇姑娘很喜欢这里的风景?”
“啊不是…”
苏银瓶已经放下了被子,摆摆手解释道:
“我说的是马,不是人。”
“马?”
秦琅一愣,指了指外面:
“你的那匹白色小母马?她想看风景?”
“嗯。”
“……”
秦琅眼皮跳了跳:
“是…她告诉你的?”
“嗯。”
“……”
行,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联想起之前她朝自己蹭胳膊的事情,秦琅严重怀疑这货莫是有些成精了。
就跟天山上师姐养的那只霄飞练一样。
“她比普通的马通人性,而且…我给她起了名字的。”
“哦?叫什么?”
“叫…唔…”
苏女侠对自己给坐骑起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吾了一会儿才小声道:
“叫甄好骑…”
“……”
“后来妹妹老说我起的这名太难听,一般就不叫她大名,叫她甄姬了…”
甄姬…
这个名字,用在一匹丰美娇美的小母马上,倒是合适多了。
前提是没有那个大名…
“甄姬好像挺喜欢这里的,而且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
秦琅心说名字都叫“好骑”了,性子能不好奇吗。
“最近一没事,甄姬就像是找什么东西似的,在周围各种跑,虽然是马,但没个人看着,说不定还真会走丢。”
……
苏银瓶说着站起来,出门去找顾堇回来吃饭。
而秦琅把柴火熄灭之后,注意力则是放在了角落处挂起的一条纱幔上。
挂这玩意儿干嘛…
这是今天两个姑娘打扫屋子新添置的东西,秦琅也没多想,伸手掀开看了一下,映入眼帘的原来是这些天换下来,已经洗过的衣服,都湿漉漉地挂在幔帐后面。
有秦琅的,也有两位姑娘的。
包括一条熟悉的白布裹胸。
明明某女侠出于矜持,已经挂的很后面了。
可秦琅还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一眼穿过其他衣物看到了。上面的【江湖】二字没有脱色,原来是用墨漆所写。
而在其旁边,还有一条黑色裹胸。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色显小,或者是洗完缩水了…
总之比起白色的【江湖】来,这条黑色裹胸就远没有苏银瓶的那么长,也没有那么宽,就小小的一块儿,薄薄的,轻飘飘的,就仿佛它神出鬼没的主人一样,风儿一吹,就会随风一起无影无踪。
看着…很可爱。
“嘿…”
可爱到秦琅瞧着瞧着,竟忍不住一时间笑出声来。
尽管他的笑是一种有些温馨,有些调侃的那种。
可有道是瓜田李下,当苏银瓶带着顾堇回屋,正好看到秦琅对着少女裹胸笑的时候,至少顾堇是第一次对着秦琅表现出了淡漠以外的情绪。
“哼…!”
她对秦琅冷哼了一声,之后红着耳朵喝鱼汤的时候,就把每一条鱼的眼睛都挑出来,嚼炒豆儿似的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