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女帝妹妹,苏钰盘。
……
苏银瓶至今都记得,在她打了自己妹妹一巴掌的那个晚上。
那一晚的后来,妹妹躺在自己身边诉说扬州仙灾的时候,背过身去的苏银瓶,其实是听到了妹妹努力压抑的那一抹哭腔的。
只是苏银瓶没有回头。
或因为慌乱,或因为震惊。
因为即便作为苏钰盘的双生子姐姐,苏银瓶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苏钰盘。
从小到大,别说哭了,哪怕是六岁的苏钰盘练武时割了手,血线一滴滴往下掉,苏银瓶都没见苏钰盘哼一声,反而只会看到她会生气地抱怨自己不小心,失误了之类的。
可当时的妹妹,却因为一個男子,流露出那样从未有过的一面。
当然,这个男子好巧不巧是苏钰盘的“姐夫”这一点,也是无可置疑的…
总之,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苏银瓶真的很难相信,妹妹对秦琅的那份感情,会让自己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因情心伤的女帝妹妹。
尽管据苏钰盘所言,她至今…都还没对秦琅承认过“喜欢”二字…
……
“还当皇帝呢…蠢妮子…”
“夫人…?”
“呃?”
“夫人你发呆发了好久啊,没事吧?”
回过神的时候,杏儿正在自己眼前挥手,苏银瓶摇摇头轻哼道:
“我只是忽然觉得,钰盘她在有些方面,原来并没有她平时看起来那么从容机敏。”
“……”
“哼…还口口声声为了考察姐夫,出了那么个馊主意…”
“……”
杏儿听的眉毛一直跳,很想劝夫人一句差不多得了,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夫人,那现在李娇娥那边…”
“!”
哦对!
苏银瓶一拍手,忽然想起自己的男朋友还在跟一个美貌女子半夜混在一起呢。
“杏儿!你赶快去看看!”
“哎呀夫人你别急,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回房了,我是想问夫人,秦姑爷那边,夫人你…”
“诶?他…他啊…唔…”
苏银瓶闻言,杏眸四下胡乱地看了看,双手抱腹来回踱步了好久之后,眉儿才渐渐凝起,喃喃问道:
“杏儿。”
“嗯?”
“我觉得,我这会对他…是不是过分了啊?”
“……”
事到如今才问这个?
杏儿心有些累,想了想道:
“本来不管怎么说,秦姑爷虽然专情,可专情的女子的确有些多了,夫人你罚他是应该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伱这次偏偏千挑万选地从将军府把李娇娥这么个好姑娘借来,搞这一出试探姑爷,杏儿觉得…确实就有些过分了。”
“是…是这样吗?”
苏银瓶心头一慌:
“那秦琅他…他也会觉得我这样过分了吗?”
“不知道。”
“……”
苏银瓶焦虑起来,小碎步更频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再次想到秦琅今晚的肺腑之言,渐渐地开始对自己也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怀疑。
比如明明自己那么思念他,明明也知道他同样思念自己,结果却在他回京之后,一连这么多天都…
“杏儿!”
“在!”
“马上备热水,我要…要沐浴更衣…”
“好嘞~”
“等等!”
“?”
“那个李娇娥,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吧?该不会真的…哎杏儿!你跑什么啊?等等啊!…”
——————————
“啊唔————”
某个房间中,家丁秦琅刚刚去柴房偷偷洗了个热水澡回来,伸了懒腰往床上一倒就感觉思绪万千。
很正常,不管怎么说,秦琅也还年轻,二十岁,算个少年。
虽然周围关系亲密的女子多了些,可真有实际行为的,也就南宫琢一个而已。
所以这样的少年,勉强算个童子也不为过吧?
一个纯洁的童子,刚刚拒绝了一位美丽少女的示爱,秦琅当然还是难免会有些心潮起伏的。
当然,绝不是后悔什么的。
只是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伤心,自己话是不是太重了什么的。
哗啦…
“?”
然而,就在秦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东西的时候,窗户忽然响动了一声。
“谁?”
秦琅当时心底就咯噔一下。
该不会又是祝红绫找上门了吧…
秦琅起身,来到窗边瞧了下,别说,窗户还真被打开了,可并没有其它异样。
无风的夏夜窗户怎么会自己开?
秦琅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回头的时候整个人却直接原地一蹦。
因为就在他的床边,居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祝…”
不对。
秦琅刚想开口,却看到那个人影的轮廓跟祝红绫不一样。
尤其是衣襟处。
鼓鼓囊囊,简直就像是揣了两只胖乎乎的玉兔似的。
“来者何人?”
“哼!…秦爱卿好大的官威,这才几天,就连朕都不认识了…”
清冷动听的声音伴随一阵熟悉的香,走近了几步的秦琅看清来人,顿时眼睛一亮:
“宝宝!”
“放…放肆!谁是你…哎…等等!你…你无礼!果然就是个乱臣贼子!朕才刚…唔~!~”
“…~…”
“…手…手别往…逆贼!不许扯朕的…要跳出来了…呀~!…唔唔——~”
……
女帝久违的突然探访,让秦琅情不自禁就扑入了温柔乡。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与此同时,沐浴更衣完毕的苏银瓶也在蹑手蹑脚地往这边赶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