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与扒肉一争高下的食物大概就是各类酱肉,常见的有酱棒骨、酱肘子、酱猪蹄、酱脊骨等,选择多样,各取所需。口味咸香,肉质软烂,仔细品咂能品出最深处的酱香味,用力吮吸能洗出骨头里嘴唇厚的油脂味,既有着不俗的好味道,也总能让人吃着舒畅痛快。
要说砂锅遍布南北大地,这里却发展出不一样的意义,居然是许多人早餐的选择之一。无法想象长期以这样一锅汪实的菜肉作为早点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但完全可以想象在寒风凌冽的清晨来上一碗滚烫的砂锅有多么让人身心温暖而通畅。
如果发起一次面向土生土长的东北人的投票,主题叫你最离不开的北菜?
那最后的结果即便锅包肉不能位列榜首,也至少毫无悬念地打进Top 3。如果要吃最好的锅包肉,那它的起源地、以及至今为止有着最多烹饪老式锅包肉餐厅的城市,毫无疑问就是这里。
老式锅包肉的酸甜味来自糖与醋,与使用番茄酱调味的锅包肉在成色上有着明显的区别,一个金黄透亮,一个红颜深沉。一盘刚出锅的锅包肉一端上桌,强烈的甜酸味便随着热气扑面而来,光是嗅上一嗅就让人垂涎三尺,更别提大大地咬上一口。
外酥里嫩的口感,配上酸甜诱人的滋味,加一些咸鲜之味与姜的辛辣。根本无需米饭,一盘肉便能让人忘却时间、忘却空间,一个人进入无人的异次元,神游其中不复返。
尽管如今锅包肉已衍生出各种变体,除了一番茄酱调味的第二代锅包肉外,还产生了黄桃锅包肉之类的第三第四代,仍有很多人,包括庄臣自己在内,更喜欢那最原始的糖醋带来的味觉刺激。
所以在东北,猪肉料理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苦寒的环境里精心呵护着自家的小猪猪,一直到过年时一家人聚餐时杀猪做菜庆祝团圆佳节,可谓人生一大乐事。
在乡下家家户户几乎都养猪。相较于牛羊而言,猪的食性杂,出栏快,出肉率高,因此人们更愿意养猪。
在初春时节,买来小猪崽放在猪圈里饲养。很多养猪户都采用玉米等谷物作为主饲料,伴以野菜和泔水来饲养猪,这种猪还有个专门的称呼叫笨猪。与饲料喂养的猪相比,营养物质含量更高,风味物质积累时间更长,吃起来也有肉香。
老话讲二十六,宰猪肉,等到年底时猪长大,小猪变成肥猪,就可以顺利出栏宰杀。在寒冬腊月时分,家家户户都要磨刀霍霍向猪羊,是为准备年货的一件大事。
杀猪的前一天,主人会给猪断食,借此清理肠道。而此时猪往往开始预感到自己不幸的命运,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等到人们去猪圈抓猪时,猪已变得十分狂躁。
左邻右舍的壮劳力们都会前来帮忙。在约好杀猪师傅,烧好开水,准备好用具之后,便由5~6个壮小伙联手齐上将猪扑倒,并用绳子将猪的嘴巴和四肢捆好。为了把猪捆住,成功屠宰,有经验的师傅会系活扣,让猪越挣越紧,无法逃脱。
猪捆好后,人们齐心协力地将猪放在大称上,给猪的体重做一个初步测量。在称完之后,人们便将猪抬到案子上按住,由屠夫负责送猪猪上天堂。此时助手在猪的脖子下面放一个盛有淡盐水的盆子来盛猪血。
一切准备就绪后,屠夫手持一把细长的尖刀对准心脏主动脉一刀刺入,只见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而此时猪的叫声最为凄厉。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往往用“叫得像杀猪似的来形容一些人的歌声。
在一些地区,血的喷涌程度也是有说道的,如果猪血喷的很急,就预示着这家来年会很旺如果血流的断断续续,就预示着不太理想。为讨个好口彩,人们往往会给大师傅一些彩头,希望大师傅出手利索,一步到位。
血放净后,猪也失去了意识。一行人开始给猪身上浇水来剃猪毛。在过去,屠夫还会在猪身上割口给猪皮吹气,在把猪吹的圆圆滚滚之后在猪的身上浇热水来剃毛,这样剃更容易剃干净。由于这项工作非常繁琐且有很高的技术含量,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在做了。
将剃下的猪鬃收集完毕后,大师傅开始分割猪肉。先用大刀将猪头割下,随后给猪开膛取出内脏、之后将猪肉分成两半,将猪蹄、猪肘、里脊、排骨等部位细细分好。至此猪肉的分割初步告一段落。
为感谢主刀师傅的劳动,猪的主人往往会选一块儿上好的五花和大肠送给师傅。而前来帮忙的邻里也会得到一餐丰盛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