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氏眉目间流露的稍许得色,沈氏总算是消除了以往的一些疑惑。
当初元初一曾对她仔细说过在家时所受的遭遇,她那时还觉得就算不是亲女,但元初一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元初一相当于是在柳氏身边长大的,又怎会没有一点怜惜之情?现在看来,柳氏对元初一何止是没有怜惜之情?简直是仇视她从头到尾,所说之言字字诛心,若不是她对元初一早有了解,怕不立时便有了嫌隙,陷元初一于困顿之地了
眼见元初一气得脸色发青,沈氏大约也明白她是碍于在场不便太过发作,只能硬忍,心中更是心疼,连忙道梅香,带亲家去客房安顿,有事等安顿下来再说。”
元初一又是一急,却被沈氏以目光制止,只能忿忿地看着柳氏扬着她尖削的下颔得意地从面前经过,出门前又转头道元惜,帮你表妹收拾行李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事都不懂”
元初一顿时一怒,元惜飞速拦下她,低声道你现在身子要紧,别和她一般见识。气坏了哪多哪少?”
“看你这个样子我更生气”元初一甩开元惜的手,转身走到沈氏身边去。如果不是沈氏在场,元初一早就叫卫四把柳氏扔出去了哪轮得到她在这耀武扬威的
元惜挫败地看着元初一的背影,半天才想起回头对沈氏赔礼。他并非懦弱不敢对抗柳氏,一次次的妥协与容忍只是源于他对家庭和美的向往,他希望他们能像正常的一家人那样,这么多年了,他以为终有一天他会达成愿望,但此时看来,希望实在过于渺茫。
“娘……”元惜出去后,元初一正想问问沈氏是想的,可才一张口,鼻子就酸了,差点没掉下泪来。
“别哭别哭。”沈氏拉着元初一的手连忙安抚,“她说她的,别理她就是了,养好身子才最要紧。”
换作以前,沈氏决说不出这种话,柳氏说也是她的亲家,可柳氏今日所为实在令人气愤,完全不顾元初一有孕在身,如果元初一因此有意外,那柳氏可真是千古罪人了
元初一也明白这个道理。跟不讲理的人生气完全是在惩罚,柳氏该不讲理还是不讲理,根本不会因为你生气而有改变。可她就是觉得委屈,自从有了身孕,她真的变得敏感了许多。吸了吸鼻子,元初一努力平缓下情绪,不解地问娘,你让她住下?她这一住,只怕咱们家没有消停日子了。”
沈氏叹了一声,“如果不让她住下,说不定她还要说来刺激你。先这么着吧,晚上等裴儿,我与他商量商量,看看能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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