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越来越远,原来相距三尺,现在有五穴尺了,并且距离还在持续扩大中。看韩裴眼睫微垂假装没事地朝殿门方向移动,元初一笑嘻嘻绕到他身前,用剪刀尖端轻点上他的胸口,“上哪去?剪这根线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剪线之前还要虔诚祈祷,被你一闹,什么都不灵了,你害我失去大好姻缘了知不知道?说吧,你怎么弥补?”
韩裴神情微滞,眉目间难得地带了些窘色看着他无措的模样,
元初一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大笑,回头将手中的剪刀抛给竹香,而后与韩裴说:“跟我出来,有话问你。”
元初一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韩裴没办法只能跟上。
到了院中,元初一踱了几步才停下,回头问道:“你刚刚说两
个人的事不应由你一人背负,,什么意思?”
从今早开始,韩裴的举止言行就很反常,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韩裴没有立时回答,他考虑了良久,轻声道:“今早你从叶家出来时,我见到……”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比较合适的词汇,只能挑直接的说,“那个牵着你手的男子,并非叶公子。”
元初一微窘,这厮看得还挺清楚,他当时在哪猫着了?她怎么没发
现他?“他是……叶真的五叔。”解释过后,好像更暖昧了,元初一不太自在地看着韩裴满脸意料之中的神色,恼羞成怒,“这跟你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叶公子与你和离的原因吧?”韩裴放弃再想什么婉转说辞了,太难了!
谁?元初一听了个糊涂,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当即无语……“你以为我与叶真和离是因为我和五叔有私情?”
韩裴没言语,算是默认,元初一暗暗捏紧了拳头,“你还以为我受
不了私情败露所以万念俱灰地跑来出家?”
韩裴依旧默认,元初一咬着牙看了他半天,“你刚才也拉过我的
手了,是不是也跟我有私情?”
“我那是……”说了几个宇,韩裴的眉稍动了动,看着元初一,过了一会,他平静地说:“是我误余了?”“废话!”元初一吼出这两个字,指尖一下一下地戳上韩裴的胸口,“不清楚的事别胡乱猜测!你知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她一边说,一边朝韩裴逼近,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怎么?看我是和离过的就可以随便你辱我了?枉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韩裴被她戳得一路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元初一数落。
总算是认错态度良好,元初一说够了,冷哼一声收回戳得生疼的手指,韩裴这才抬头,歉然地道:“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初一撇过头去不看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十两银票又是什么意思?”“出门在外,身上多带点钱没有坏处。”韩裴犹豫着说完,见元初一万分怀疑地瞪着他,轻叹了一声,实话实说道:“你早上雇了那么便宜的车,并且没有钱给半夫,在淹外的那个车夫也说,你不肯付他钱。”
元初一翻了个白眼,这事果然是从那辆破车开始的!
看着她的神情,韩裴抿了抿唇,“我又误会了?”
这个“又”字用得真好!元初一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你没误会,我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会我就出去把外头那辆车打发走,明天开
始还是你送我,把我送到地方,你就能向叶真交差了,也就不用整天跟着我瞎转了。”
韩裴的眉尖皱了皱,像是不太同意元初一的话。但他没再说出什么任元初一去了。
因为才走了一半路程,元初一也就给车夫一半的路费,那车夫不太愿意好不容易遇到一只肥羊,宰一半太可惜了。
元初一可不管他说什么,径自道:“就二两五钱银子,不要拉倒。”看元初一转身要走,那车夫终于妥协,元初一便朝着从庵中刚刚出
来的韩裴道:“说好了,给钱吧。”
韩裴默然,不过,他最终还是上取了些银子交给那车夫,又看
着元初一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回转庵内,韩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他这个月……要白干了啊……
其实元初一倒也不是很气韩裴说的那些话,充其量就是他误会了,而且在他误会自己是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的同时,他还能不带任
何异样目光地慷慨相肋,这是相当难得的事情,不过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叶真的托付才这么做,元初一又十分不安,总之心情很复杂!
第二天一早,元初一带著梅香和竹出离开水月庵,乘上了韩裴的马车。本来元初一想跟着韩裴回桐城也好,那算是他的地头,让他帮忙找
个暂住之地也好,可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件事,韩裴的马车是一乘马车,只有一匹马,原来拉着韩裴和赶车的小厮自然轻松,可现在一下子加了三个人,马可就不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