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还能不能生育,她的底子很差,且被灌了红花伤了元气,当然了,她知道红花其实未必可以导致人不孕不育,只是底子真的是太差了,要生育,起码得调养两三年吧。
“你真的很想有孩子?”子安其实很纠结,莫说她现在不知道能不能生育,就算能,她真的要生吗?
慕容桀又喝了一口醋,喝了一口之后,他扔到一边去,皱巴巴着脸,“难喝死了。”
子安见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大概是很想有孩子的,“谁说醋可以壮阳的?”
“御医说的。”
“哪个御医啊?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子安没好气地道。
“是胡说八道的吗?”慕容桀不信,“但是他说得玄乎极了,谁谁谁喝了醋,一举得男啊。”
子安看着他,“慕容,问你个正经的问题,如果我不能生育,你会不会找其他女子生?”
慕容桀凝望着她,眼光深情无比,柔得几乎滴出水来,子安瞧着他的眼神都不禁怦然心动,动情不已,然后,他笃定地说:“会!”
子安吐了一斤老血!
又然后,他慢悠悠地说:“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你是不气死我就不安生的人,走走走!”子安生气地道。
刚有一点浪漫气氛,都被他破坏。
这个人,能在感情和私生活上不那么*吗?
“好,好,顶多不找就是。”他十分为难地说。
“不,你还是找吧,也不必找其他人,你府中不是有位孙侧妃吗?”子安冷声道。
慕容桀把醋捡回来,递给她,“你和吧,你合适,至于孙侧妃,刚从太傅府中回来,又去了贵太妃的屋中,人挺忙的,别打搅人家。”
子安怔了一下,“嗯?”有戏啊!
慕容桀看着他,俊脸大刺刺地在她面前晃动,“很奇怪吗?利益主义而已,你是她们的敌人,这些敌人自然会联盟起来对付你。”
子安搭着他的肩膀,“看来,你心里明白的啊,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行动啊?”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坐牢的人,只管好好坐牢就是。”
子安颓然,有些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做丈夫?
“好了,走了!”慕容桀拿起他的醋壶,“这些吃的,给你,本王做的。”
子安有些诧异,“你做的?”
他竟然会下厨?这位爷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啊,最怕脏的。
“感动就哭出来。”慕容桀打开牢门,“晚点叫人给你送被子,今晚一个人睡,本王老舒服了。”
子安气得要死,刚是真有点感动的。
慕容桀站在牢外,“夏子安,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子安啊了一声,泪盈于睫,望着他,正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便听得他哼了一声,“要欺负,也得是本王欺负,谁敢夺本王的权?”
然后,拿着他的醋壶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容桀,你就不能正常一些吗?说点好听的话会死吗?”子安扯着嗓子大吼。
和他相处,真是少点涵养都不行。
慕容桀头也不回地扇扇手,“歇着吧。”
好听的话谁不想听?但是要说得出口才行啊,谁愿意整天说那些情情爱爱的?腻歪死人了。
女人真是奇怪的东西。
倪荣站在地牢的门口,抽抽嘴角,王妃真可怜。
王爷这个人,瞅着挺好,但是谁嫁谁知道。
子安坐下来,端起那盘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闻着有香味,她皱着眉头,“能吃啊?”
“吃不死人就是了。”倪荣在门口大声地说。
子安额头落下一排黑线,还是尝一口吧,到底是他亲手做的,不能错过人家的第一次啊。
她尝了一口,顿时皱着脸咂舌,“难吃出新境界了。”
是小羊肉,但是谁家的羊肉是用醋做料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