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我的手,我赶紧缩了回来,不知道他是有些嫌弃还是怎么的,在他被我拍的胸口位置弹了几下,嗯了一声,然后指着我左脸说,“饭粒。”
我赶紧伸出手在脸上四处扫了一下,以为他耍着我玩的,他看了我许久,忽然伸出他那双天生适合谈钢琴的手停留在我嘴角轻轻一抹,我楞了一下。
我以为他会拿纸巾擦了,谁知他很自然放到自己嘴边轻轻舔了一下,“甜的,是奶油。”
当初我心里那一刻真是千只草泥马疯狂奔腾而过,特别没用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然后抱着自己手中的包往医院大门口狂奔而入。
老远还听到给他后面隐约的笑意。
那一天夜晚,我满脑子都是许深霖挑着我嘴角边的奶油斯文放在嘴角的那一瞬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觉得不对劲,越觉得色情。
最后打定注意还是离他远点,别看他平时老端着架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就是一个死闷骚腹黑男。
时刻准备吃我豆腐,我可是已婚妇女,肚里还有种的。
我夜晚陪床陪了一夜,早上五点的时候,在沙发上被林安航一个电话吵醒,我模模糊糊伸出手在沙发上找手机,那时候睡意未醒躺在沙发上接听了电话。
问了一句是谁。
那端沉默了很久,传来林安航清晰无比的声音,他说,“是我。”
他开口那一瞬间,我立马张开眼睛,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还在医院,又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才五点。
他是彻夜未眠的节奏,苏茜这辈子能够得他这样的担心,她前辈得干多少慈善事业才修来的,我记得有一年我们结婚第二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其实也没都大的病,就是阑尾炎发作,在医院动了几下刀子。
林安航可没有这样担心,他虽然在医院陪床,可每天在病房当成自己家一样,夜晚的时候睡在隔壁的沙发上睡死了过去,我要喝杯水喊他起码十句以上,他都没反应,最后还是按的服务铃。
很多人说,疼爱是不讲道理的,就算你只是一个小小感冒,他半夜也会碾转反侧,反复起来观看你是否又踢被子了,观察好后,睡在你身侧时候连梦中都会伸出手来摸你额头量体温。
我这还是个动手术的大工程,比感冒严重不知道多少倍,可我喝杯水都需要找别人,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自我良好,觉得他是爱我的,我是爱他。
现在我才发现,他对我的好,比不过他对苏茜十分之一。
想想就心酸,他电话里的声音疲惫万分,甚至带着点恳求说,“文静,拘留所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不是不明白,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这件事情你就当是这么多年的朋友,给点面子吧。”
我说,“林安航,你说出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但凡你们现在任何一方觉得我是你妻子她朋友,现在这场闹剧完全是没有机会上演的,给面子,你让我给谁的面子。”
林安航说,“我明白,是我对不起你,可文静,这件事情我们完全没必要弄到现在这样一团糟,只要你放了苏茜,我什么答应你。”
我说,“是吗?那你告诉她,如果他愿意去医院将孩子流掉,让她出来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