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上没动静,又偷偷摸摸的摸到他床边,慢慢的爬了上去,房间里面没开暖气,从客厅走进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哆嗦。
许深霖睡觉特别老实,连睡觉都是一丝不苟让我有点汗颜,我在他身后一大半边床上躺了一会儿,身上没盖东西,躺我身边的人没动。
我捂着嘴偷偷笑了两声,又一点一点摸到他背后将他身上盖的被子慢慢扯了一点过来,床上的人还是没动。
我大气不敢喘,当我一点一点挪进许深霖被窝时,整个人像是经过了一场逃亡。
所有事情全部完成后我才敢正式将自己的爪子一点一点靠近许深霖,到达他腰际的时候,觉得就算这样依偎着他睡一夜也是好的,什么都不干也已经足够了。
他身上的体温很暖很暖,我靠着他渐渐要睡过去的时候,躺在我身边的人一翻身一下就把我压住,我迷迷糊糊被惊醒,出于自我保护,第一时间就想要将身上的人给推开。
许深霖有些暗哑的声音在耳边暧昧响起,你这是打算来勾引我,嗯?
生音里没有丝毫的惺忪,他尾音拖得很长,我感觉到身上重量后,瞬间睡意全无。
第一时间想出的对策就是闭眼装睡,许深霖这混蛋一米八几的个子压在我身上,完全没有半点要怜香惜玉的感觉,我感觉自己耳垂处有个湿润的东西舔了舔,被他这样毫无预兆的挑逗全身都在发软,又麻麻的,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也不是什么纯情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当初和林安航的时候,或许还是一张白纸。
可现在懂了,却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身体一颤,他却依旧不紧不慢道,别跟我说这次你还是梦游。
我心里一咯噔,敢情这混蛋一直等我霸王硬上弓?糟糕中计了,说好的矜持!说好的按兵不动!
我在心里大骂自己蠢到家了,许深霖这家伙压在我身上毫不含糊的伸出手探进我衣服内,他足足舔了我耳垂半分钟,我全身都在发抖,他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了,脸埋在我胸口忽然沉沉的笑了出来说,我知道你没睡,我要脱你衣服了。
我咬着唇,还是憋着没动,只是闭着眼睛感觉他身体的温度高的有些滚烫的可怕,许深霖的手游走在我小腹处,然后停留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他手在我胸部上轻轻捏了捏。
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他的吻停在我锁骨处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就在千钧一发那一刻,我发出声音说了一句等一下,才听出自己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
压在我身上的许深霖似乎并不急,等我气喘匀了,我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我有点不舒服。
他继续在我颈脖处吻着,一边吻才一边抽空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他手缓缓移到我腰际,暗哑的嗓音,哦。了一声。
我说,我不想浴血奋战。
他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正好我检查一下。
我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一大半,觉得有点徒劳无功,叹了一口气说,许深霖,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他本来继续脱着我衣服的动作一愣,我见他没说话,也不等他有所表达,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对方知道,遮着藏着,一个人揣着这份喜欢挺难过的,因为时时刻刻要担心他是不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还是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就宋濂口中所说闻闻就扔的女人。
我伸出手怯怯的抱住他腰,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长这么大,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有很明确的目标,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想,只要你不是讨厌我就好。
我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久的话,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部都会汗。
许深霖说,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
我说,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害怕对方不喜欢我,我总是想展现我最好的一面给你看,可是每次都是惨败而归。
窗外事淅淅沥沥的雨声,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都特别绵长,许深霖摸了摸我的脸,他说,怕不怕?
我摇摇头,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干干的回了一个,好。
半截音还残留在喉咙里,许深霖的吻普铺天盖地吻了下来,我在想,爱一个人就是不管他喜不喜欢你,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喜欢,明知这条道路的艰辛,可仍旧义无反顾。
我想,许深霖,这一辈子我把自己当成一场赌注押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