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说到这里,江南城和许深霖走了出来,江南城嘴角似乎有些青痕,走路也有些不自然,陈金婷就算发现了这几点,依旧恢复了她高傲的表面,坐在那里优雅喝起了咖啡。
如果换做是宋濂,她一定会冲上去恨不得将揍江南城的人揍一顿,而陈金婷却始终眉目淡淡,可我觉得陈金婷对江南城的爱并不比宋濂少多少,就算她怀孕两个月流产,她始终都没舍得怪江南城。
这就是女人,怪天,怪地,从来不怪挚爱的人。
她们舍不得。
我看了一眼对着我走过来的许深霖忽然觉得我们之间是何等的幸运,至少在过了这么多年遇见了彼此,虽然不在最好的年华里,可却是在彼此最好的时光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那样,恰恰好。
我迎上去的时候,对着他甜甜的笑着说,你刚才干嘛去了。
他牵住我手说,没事,就是解决了一些事情。
我点点头说,然后他就带着我取挑选戒指,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听见陈金婷冷硬的声音说,选吧,我父亲生日,他喜欢玉雕的貔貅。
江南城说,可我不喜欢。
陈金婷将玉雕的貔貅放在灯光下照了照,说,江南城,你没有选择,我们都没有选择。
江南城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擦了擦嘴角,将视线投向我,忽然冷冷笑了一声。
我问许深霖,问他为什么那样恨江南城,他们是两兄弟不应该相亲相爱吗?
许深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他不该来许家。
我没说话了,我们去了另外一间房间挑选戒指,经过一处走廊的时候看到一间半开的房间里面满是凌乱,凳子七倒八歪。
许深霖牵着我的手没有平时的燥热,有些冰冷,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手受伤了,激动万分的说,怎么搞得!怎么受伤了!
许深霖含着笑看向我说,一点小伤?
我说,你又打江南城了?
他说,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他就是个疯子。
我点点头,许深霖不在说话,我们在首饰店挑选了和很的戒指,许深霖说那么粉色钻戒是他母亲的身前的遗物,不过在临死之前她就将自己这枚戒指交给了自己的生前的好友。
就在前几年谢老太因为心肌梗塞病逝,家里破产后,不得已才将这枚戒指拿来拍卖,他送给我后没想到我会生那么大的气。
我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层,想到曾一度将戒指弄丢后,我心里愧疚一波一波,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的戒指的来历。
他说这是遗物怕我忌讳,所以没和我说,我想到自己之前对他态度那样的恶劣,想到竟然是他妈妈的遗物,这么珍贵的东西却被这样嫌弃。
我真是没良心,想到这里我微微有些内疚说着,对不起。
许深霖睨了我一眼,我拖着他离开说不选了不选了,让他把那戒指还给我,他笑了笑,从盒子里拿出那枚戒指给我戴上。
他说,宋文静,戴上这个就不准丢也不准摘。
我说,好。
他说,宋文静,你是我太太,别的男人碰你一根手指都不行,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不管他是谁。
许深霖说完,我傻傻的笑了笑,然后欢欢喜喜走了出来,回去的时候还反复伸到他面前缠着问他漂不漂亮,他嘴角含着笑意说好看。
我满足一笑,本来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吃晚饭的,可医院那边似乎又来电话了,许深霖嘴角的笑意顿了顿,眉目间团着一丝阴郁。
我问他怎么了,他对我淡淡说了声没事,然后将我送了回去。
他去了医院后,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就连跑出去的宋濂也坐在那里,我走了进去,我妈指着沙发一处说了句,坐吧。
我点点头,我妈说,文静,你是不是代表你姐孩子生下来给姓江的老婆了?
我摇头说,没有。
我妈冷哼了一声说,这几天你和宋濂发生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江的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宋濂一眼说,立马就明白过来什么事情,补充说,我和江南城没事!妈,你别听宋濂瞎说!
宋濂忽然从沙发上一冲而起将手中的照片往我脸上一砸,她说,宋文静,以前或许我不相信你和江南城没什么,可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看上去应该不像是他强迫你吧?!
她将照片砸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照片上的边边角角将脸给刺伤,那些照片洒落的时候,全部都是我主动坐到江南城腿上的,我立马捡了起来,疯了问,这些照片到底谁给你们的!为什么每个人都有!
宋濂在那里冷笑说,宋文静,我少在假惺惺了,如果没干过这些事情,会有这些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