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神宠又给我开挂了
孙大人挠了挠头,自己本来对大吴朝已经彻底失望,只求在乱世来临之前,至少拥有自保的能力。可是偏偏桑岛的计划,却是被自己一手破坏的,难道说冥冥中预示着什么?
而自己今天本来想好了不理公务,专心陪妹妹,顺带捡回来一个寒门天骄。结果出去转了一圈,就真的破了唐泽雄一的案子?!
只不过这一场功劳,要怎么跟柳值和吕广孝大人去说?
孙长鸣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遗憾一叹:这份大功劳,无福消受啊。怎么说都绕不开二弟这一环,否则怎么跟两位大人解释豚鲤无缘无故失踪?怎么解释双首蛟鳗吃了人,却不上报京营,而是将得到的宝物献给自己?
二弟说完了之后,等了好半天不见大哥继续回应,着急问道:大哥你不能耍赖,拿了我的宝物就得帮我的忙。
孙长鸣苦笑了一下,还是说道: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想办法。
小泥鳅顿时开心起来,在护城河里画着圈。
……
接下来几天,孙长鸣跟柳值和吕广孝请辞数次,想要回氓江都司去,可是都被两位大人拒绝了,甚至后来,吕广孝老大人,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桑岛的事情干系重大,不查清楚唐泽雄一究竟去了哪里,老夫心中实在不踏实。
如今国事艰难,老夫和柳大人手中人才不多,只能辛苦你一些,查清了唐泽雄一的动向,马上放你回归氓江。”
孙长鸣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反问道:“朝天司上下这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两位大人难道就认准了,只有我能查出来?”
吕广孝和柳值相视一眼,竟然一起认真点头。
孙长鸣:……
好吧,只能暗自说两位大人英明。这天下,怕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可是我不能说啊!
孙长鸣郁闷的回去了,刚到院门口,正遇到一位总司衙门的百户,他嘻嘻一笑拱手送出一张请柬:“还就真的这么巧了,下官奉卢大人之命来请大人明晚赴宴。”
孙长鸣想着吕广孝和贺天游之间的恩怨,接了请柬道:“请回复卢大人,感谢厚爱,孙某一定准时到场。”
昨天的时候,孟河北跟李无命打了照面,孙长鸣没有多解释,只是让他不得泄露李无命他们住在这里。孟河北是個死人脸,不让我管我就不管喽,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喽。甚至连为什么都不问。
李无命的案子现在还是机密,尤其是对南疆飞熊军方面,严密封锁消息。
孙长鸣拿着请柬进门,李无命在房间里伸出一个脑袋来:“孙大人,可否商谈一下?”孙长鸣就进去了,房间里除了李无命还有另外一位资深老兵。
李无命面有难色,似是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老兵性格强硬心直口快:“孙大人,我们想问问,您为何要帮那个昏君筹措钱款?这么多灵玉,昏君只会拿去享乐挥霍,可我们飞熊军几十万军汉,很多连肚皮都吃不饱……”
李无命一把拉住他:“孙大人救了我们的命!”
“我知道。”老兵还是愤愤不平:“我当然感激孙大人,这条命卖给他绝无问题,但是这件事情憋在心里好几天了,不说出来我难受!”
孙长鸣跟伍元机商议的时候,有些不那么机密的并不避人,后院这些飞熊军士兵们也听到了一些。
老兵咄咄逼人的来质问,孙长鸣却只有同情并不生气,他们是可敬又悲哀的人。孙长鸣想了一下,换了一个角度解释:“【万利生】愿意赞助皇帝出巡,是因为他们能赚回来更多的灵玉。不管他们有多少钱,他们都是一群商人,不会平白将灵玉送给飞熊军——尽管在本官看来,飞熊军远比皇帝更值得得到这些灵玉。”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帮皇帝筹措钱款打造飞车行宫,事涉机密孙长鸣是不会说的。
老兵眼中露出痛苦之色:“这天下,可笑!若无我们在南疆拼命,皇帝怎能在京师高枕无忧?万利生又怎能大发利市?”
孙长鸣叹了口气,倒是很认同这句话:“是的,这天下,可笑!”
老兵又问道:“大人何时离京?我们想尽快赶回去。这次来参加龙蛇榜,本是想趁机讨要饷银……现在只想回到军中,便是死也要跟袍泽们一起死在战场上!”
孙长鸣问道:“你们之前抢到的灵玉,足够支撑多久?”
这次是李无命回答:“大约三个月。”
“本官……帮你们想想办法。”
李无命连忙道:“不能再连累大人了,救了我们已经让大人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孙长鸣摆摆手:“本官也只是说想想办法,能不能有办法还是两说,你们也别有太高的期待。朝廷现在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想要兵部和户部拿出钱来,那是痴人说梦。”
他摇着头,最终也只是一叹:“罢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孙长鸣是真的敬佩飞熊军这些汉子,但是这么大一笔军费又岂是说弄来就能弄来的?他刚刚跟皇帝讨要了氓江水司的编制,组建水师也要一大笔钱款。
氓江水师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封锁氓江,而是要炼造飞舰,有需要的时候,直接将舰队匆忙将调往南海、东海!
飞舰可比一般的战舰贵多了……
除此之外,孙大人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所以第二天的时候,他先去了工部军器司。
皇帝已经下了旨意,给了孙长鸣极大地“支持”,除了灵玉。孙长鸣今日来军器司,是来调阅战舰炼造图纸,确定氓江水师需要哪几种战舰。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军器司,在拐走一批器师。
他一进工部,就发现这里从上到下,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并且吧……每个人对自己的态度都不大友好。
那一战几乎是五牙大舰最高光的时刻,但也是落幕。这种炼造困难、价格昂贵的巨舰,慢慢被修士们放弃了。
孙长鸣摸了摸下巴:“回去之后,往青锁滩走一趟。”
他随后出了军器司,几乎是被锣鼓欢送!那位员外郎一副放松的姿态:“好了,把咱们的器师们都放出来吧。”
孙大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往城西南赴宴去了。
……
卢方龙设宴的地方名为“青塘苑”,在京师中是一个十分雅致的去处,整个是一片湖熟地区风格的园林,里面驯养着不逊色于教坊司花魁的优秀侍女,厨师据说都是退下来的御厨。
整个青塘苑里面一共分为八个小院子,每天只接待八桌客人,所以每一餐都极为昂贵——是那种京师中稍差一些的权贵,也来不起的地方。
孙长鸣的马车到了门口就被牵进去,孙长鸣透过车窗看去,虽然天色已暗,但是园林中点亮了一盏盏的宫灯,星星点点,草木清秀,净水映湖石,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是个好地方。”孙大人称赞。
卢方龙站在一个小院子门口等候着,孙长鸣看见了立刻下车,抱拳道:“卢大人太客气了,下官不敢当。”
卢方龙一笑,拉着孙长鸣进去:“应该的,我们总司衙门这些年不管事,倒是朝天司分崩离析。孙大人为朝天司争了光,我们总司衙门与有荣焉。”
进去坐下之后,自有丝竹歌舞献上,菜色酒水也都很有格调,并非大吃大喝的地方。可是孙长鸣十分拘谨,心中存着警惕,又暗自解嘲:我还真是不适合这种地方。
食物口味清淡,孙大人觉得远不如憨妹的手艺。
还御厨退下来的呢,你就给皇帝吃这个?我要是皇帝,还不把你们都拉出去咔嚓了?
卢方龙只是劝酒,正事什么的一直绝口不提,孙长鸣也就耐着性子陪他周旋。终于吃喝的差不多,卢方龙放下筷子,挥手让舞姬乐师们退下,房间内只剩下他和孙长鸣,卢方龙问道:“孙大人对目前朝天司的情况,有什么看法吗?”
孙长鸣不动神色:“下官不知大人所指的是……”
卢方龙进一步道:“朝天司本是一家,如今却分裂为五大势力,大家各自为政,彼此也不沟通。总司衙门的政令难出京师,这种状态不正常呀。”
孙长鸣沉吟一下,单刀直入道:“卢大人可是有意重新整合朝天司?”
卢方龙没有正面回答:“朝天司毕竟是一个衙门,重新归一是早晚的事情。如今这局面能够出现,一是因为总指挥使贺大人闭了死关,二是因为下边有柳大人和梁大人这样独当一面的英雄。”
孙长鸣笑道:“下官乃是柳大人的下属。”
“柳大人也是朝天司的人。”卢方龙笑道:“若是朝天司重新归一,柳大人也是要听从号令的。”
孙长鸣默然。卢方龙便再说道:“孙大人天纵奇才,本官自认还有几分眼光,不出三年大人就可以冲击第六大境,破境之后呢,难道大人还要屈居人下?”
孙长鸣脸色一变,卢方龙摆手笑道:“孙大人不要误会,本官不是要挑拨你和柳大人的关系,柳大人乃是我朝天司的干将。本官只是点出大人不愿意去想的实情罢了。”
孙长鸣沉吟了片刻,问道:“卢大人有什么计划,不妨明说。”
卢方龙道:“这天下众人,差不多都忘了我朝天司还有另外一项重要职权。”
孙长鸣反应了一下,不太确定道:“朝天?”
“不错,正是朝天。这是朝天司名字的由来。以前这一项职能,一直是总司衙门操持。每年朝天司都会上祭苍天,获得上苍的一些指点,或者是赏赐。”
“大吴朝历史上,曾经有数次危难,都是因为有上苍提前的点化,才能够提前避过。可是朝天司已经很久没有在祭天中得到上苍的回应了,久远的本官都快要忘记到底是多少年了。”
孙长鸣疑惑道:“大人突然提起此事,难道上苍又有了回应?”
“不错。”卢方龙肯定点头:“朝天司祭天在奉天台上进行,奉天台有一口据说是人族传承至今,最古老的一口【火塘】。乃是当年古神教授人族使用火焰的地方。”
“原本火塘自古至今不曾熄灭,虽无明火,却始终有余烬。”
“余烬熄灭之后,朝天司祭天便再也没有得到上苍回应。但是最近,余烬重燃,本官虽然没有资格祭天,但是从火塘判断,上苍并没有真的遗弃我们。”
“只要祭天的职权永远掌握在总司衙门手中,朝天司就不会彻底分裂,五大势力必定重归一体!”
孙长鸣皱眉问道:“谁有资格祭天?”
“按照朝天司的规制,只有两个人,一是朝天司总祭,一是总指挥使。但只有在总祭空缺的情况下,才会由总指挥使出面。通常情况下,总祭没有别的权力,只负责祭天,但是身份尊贵,便是总指挥使、甚至是陛下,也要礼敬有加。”
“总祭的职权几乎是独立于朝天司之外,和其他人并无冲突。”卢方龙看向孙长鸣:“如果孙大人愿意,本官可以举荐你担任总祭之职。这样一来,大人也不会和柳值大人有什么利益冲突。
但如果大人还有雄心壮志……相信以大人的能力,必然也可以依托总祭的职务自成一系,同样不必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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