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豪脸色白里透着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若是沈渊出了问题,一切就都完了!“事情太过突然,现下还无法判断……”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沈渊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发作一次,似乎一次比一次剧烈。这种疼痛几乎要把人给活活折磨疯了!就在沈渊再一次从昏厥中醒来时,一记梭刀被钉在窗外廊柱之上,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李姝乔!
夕阳虽已落入云层之中,天气扔不减一分闷热,天空中大片的云团抱在一起,就是挤不出一丝雨来,沈渊穿过市井街道纵马飞奔大理寺,时有小贩被飞驰的马匹撞翻在地,两个护卫在后面急追,他等不了了!他现在就要去问问那个贱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方方正正的牢笼被猛地撞破一个缺口,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李姝乔抬眼看着如同疯狗一样的沈渊站在门口,却没有半点害怕,诡异的嗤笑声从她的口中发出,“渊哥哥,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去死的。”
沈渊回手一把将铁门关死,仅剩下矮桌上的油灯在两人一笑一怒的脸庞勾勒出道道暗影。他上前一把提起李姝乔,几乎要捏断她的手臂:“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李姝乔似乎并不觉得这有多痛,笑说:“渊哥哥,你这般急躁,很快就会一败涂地。还是不知道真相的好,痛快的去死,还能舒坦些。”
沈渊青筋暴起,双眼几乎要突出眼眶,话从牙缝中挤出:“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傻子!到现在了还不明白自己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李姝乔满面和颜悦色,说出的话语却满是嘲讽:“被人牵着鼻子走,若还不能醒悟,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沈渊骨节发白的手缓缓收回力气,面上的狰狞逐渐消失,“你都知道些什么?”他现在才反应过来,李姝乔今日在堂上的木然绝望全是装的,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在等一个绝地翻身的机会!
李姝乔从桎梏中脱出,笑吟吟的看着他:“这种疼痛滋味不好受吧。渊哥哥先听我讲个故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姝乔止住沈渊的问话,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沈渊面色的变幻,说道:“阿弥陀经里面,有一则古老的传说。天雪山中,有一种鸟名叫共命鸟。同命双生,两个头长在同一个身体上,一个头叫迦喽茶,一个头叫忧波迦喽茶。两只鸟虽然共用一个身体,却有自己的头脑和思想,迦喽茶代表正面,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忧波迦喽茶代表负面,每天都过的很不开心。”
沈渊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姝乔,强忍着没有断她,李姝乔继续说道:“有一天正当忧波迦喽茶睡着的时候,从摩头迦树上掉下来一朵花,正落在迦喽茶面前,它想如果它吃了这朵香花,忧波迦喽茶也同样受益,因此没有叫醒忧波迦喽茶就自己吃了。忧波迦喽茶醒来,觉得肚子很饱口中生香,迦喽茶告诉它吃花的事。忧波迦喽茶听了,对迦喽茶没有叫它一起吃花引起怀恨。所以有一天,忧波迦喽茶看见了毒花,等迦喽茶睡着时吃下去很多,迦喽茶醒来,觉得满身难过,忧波加喽茶告诉他已经吃了毒花,愿和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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