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想到这,便知道康阳方才的为难,不过是想要让她放松警惕,真正的后手在这呢!
她上前一步,将奴奴逼到墙根,说道:“此时你若不说实话,等郡主杀人灭口的时候,可真的没人能救你了。”奴奴手脚都在发抖,真不知道康阳是怎么想的,让这样的胆小的宫女来办这种事?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胆小难以成事,所以才被推出来当替死鬼吧!
可她李殊慈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鬼,不但知道太后的丑事,还知道康阳的结局。
奴奴整个人都缩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睛都不敢抬:“县主说的话,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不要紧,我来细细的给你讲清楚。”李殊慈好整以暇的收回前倾的身子,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康阳郡主要你带我去看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太后怪罪下来,我要倒霉,可你呢?你是给我带路的人,我看见了,难道你是瞎子吗?你以为你还能活命吗?”
奴奴惊恐的看着她,双唇抖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李殊慈又道:“如果我顺利的到了太后面前,你完全可以推到我的身上,本县主走自己的路,你又如何能管的了呢?你可听明白了?”
奴奴怔神片刻,忽然跪地拜倒,“多谢县主救奴婢的命。”
木云赶紧将她提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别招人眼。”
奴奴瑟缩了一下,赶紧站好,并没有原路回返,而是转了个弯,打算从另一面绕过去,倒也没傻的透气。“欢喜园的后身,是太后平日礼佛的正心堂,咱们从那边穿过去。”
欢喜园就是戏子们唱戏的戏园子,李殊慈心中暗忖,戏园子居然离佛堂如此之近,当真能念好经,修好身吗?太后娘娘的向佛之心绝对是镂空的!
正心堂遥遥在望,李殊慈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青石路上抱着扫帚往手上喝气取暖,身姿异常单薄柔弱。“那是……端敏公主吗?”
奴奴虽然不想再多生事端,只想把她赶紧送到太后那里,可此时她怕李殊慈怕的要命,又不敢不回答:“池越公主过世之后,太后娘娘很是心伤,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怪端敏公主,可却是因她而起,所以太后娘娘便让端敏公主每日到佛堂来打扫、抄经。为池越公主超渡亡魂。”
端敏身上的衣衫甚是单薄,饶是天生貌美,此时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的两颊已经凹陷,脸色蜡黄,眼眶也出了深窝,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小命都难保。李殊慈缓缓从正心堂走过,心里也为她感到难过,六皇子不在,她的日子更加艰难了。
可六皇子回朝之时,也许就是拉开另一场血战的序幕。五皇子有惠妃和六君门。儒王后安阳长公主和上阳宫。六皇子呢?
正殿之中,焚香袅袅,白玉镀金的雕梁散发出夺目的贵气。凤椅中,紫金凤袍的雍容妇人长发高挽,赤金双枝朝凤头面简直刺目,周身两个小宫女正乖巧的跪在她一旁,伺候着她慢慢吃着一碗粥品,太后保养得当,五十开外依然风韵犹存,吃相优雅缓慢,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进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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