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碧玺此时简直觉得自己像一块抹布一般被众人随意丢来丢去,脸颊已经臊的血红一片:“你,你们!”她本以为,即便李殊慈身上那种气质是别人怎么也学不来的,但她容貌并不输于李殊慈,恰巧正是李殊慈所没有的那种柔弱风情。世上女子千娇百媚,哪有那么多男子能专于一人呢?只要她温柔以待,假日时日,定然能让赫连韬对她生出情意来!
只是没想到,她在赫连韬眼里,居然一文不值!
尚碧玺还没‘你’完,就见木云直接从楼下一跃而上,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盆,没等她反应,一盆冷水‘哗’的一声,泼了她从头到脚,尚碧玺扎着手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淋湿的全身,听见木云说道:“尚姑娘满身的毒药,实在不得不防,得罪了。”
尚碧玺狼狈的站在屋子中央,发髻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散发了一股异味,她半晌才回过神来,哆嗦道:“你……你干了什么!”
“哦,事急从权,这盆水兴许是客栈伙计的洗脚水什么的。”木云两手一摊,诚恳道:“在下也是想给姑娘洗洗干净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赫连韬等人面露古怪之色,心下不禁腹诽。果然是跟李殊慈身边混久了的人,这嘴也忒黑了!尚碧玺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她‘脏’了吧?
“你是说这盆洗脚水都比我干净?!”尚碧玺的眼神顿时变得凶恶异常。
木云却毫无惧色,反而无辜道:“碧玺姑娘,我可没有说你不洁的意思啊?不过,你以后若是找不到人收你做妾,我家姑娘最是善良,是不会看着你去给别人做牛做马的。而且,小瑜虽然不一定愿意与你结为金兰,但好生找个庵堂供养你吃斋念佛还是小事一桩嘛。”
尚碧玺无辜受难的确值得怜悯,但借此逼着别人去达成你所愿,就太不要脸了些。
“你!”尚碧玺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脸上一阵火烧,加上之前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此时一阵冷一阵热,目眦欲裂的瞪着木云:“贱丫头,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尚碧玺忽然从袖中翻出一把短刀,尖叫着疯狂的扑向木云,旁边的木山眸中冷光一闪,挥剑就刺向了尚碧玺伸出的手臂,谁知没等两人兵刃相接,尚碧玺的脚下陡然被水渍一滑,‘啊’的一声旋身转了半圈,木山剑势已满,根本来不及收回,居然刺入了尚碧玺发髻间。
这么一刺一挑,尚碧玺高高盘起的,那乌黑傲人的惊鸿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惊呼中,湿黏黏的‘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随之,尚碧玺仰面朝天的摔躺而倒,只觉头上一轻,她呆呆的转头,那发髻正乖乖的躺在水渍中,永远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目中闪过惊恐,魂魄离体一般身手去摸自己的头发,“不可能,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女儿家的头发肯比性命一般重要,而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头发……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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