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乔透过窗子看着李府的红脊飞檐,眼睛红肿,手心被指甲划破,一阵阵的疼痛。她被人算计了!虽然有沈尚书压着,可沈洪是人家唯一的儿子!沈文贺和连氏总要将账算到她的身上!她回头望着周氏:“母亲……”
这一声少了平日的柔弱娇怯,多了一丝狠戾。
现在冷静下来,她不得不好好想一想,当时她一曲终了,本来是要去给长公主请安,可听到那个贱丫头居然把她比作乐姬,一气之下,她便回了栖云阁,可半路上,她被人从后面打晕了。我在回栖云阁的路上,被人从后面打晕,醒来就见沈洪一身脏污倒在地上,她手里还攥着把锈刀子。“母亲!我被人算计了!……是不是三房的人?母亲,你说是不是三房的人?”
周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想想当时的情景,双手还忍不住发抖,到底是谁下的黑手,是三房的人?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三房若是有这般算计早将李府把牢了,怎么会让他们和沈家人有机可乘?“这么多年来,我悉心培养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可不是让你平白被人欺负的。”
李姝乔猛地抬起头,道:“娘,我知道娘是疼我的,既然如此,娘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出头?任由三房那个贱丫头爬到我头上!”
周氏的神色渐渐平复,低声道:“乔儿,你如今马上就要及笄,若不是和沈家有约定,娘怎么会忍心让你装了三年的病秧子,让明珠蒙尘!”
李姝乔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越发的楚楚动人,“娘说的是我和渊哥哥的婚事……?可渊哥哥虽然是长房嫡子,可毕竟是过继的,沈侍郎将来也未必不会有自己的儿子,女儿未必嫁不成……”
李姝乔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说到底,她还是急了,她对沈渊是喜欢的,甚至比她相像中的喜欢。她知道父亲母亲和沈家有约,将来她会嫁给沈渊,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是被动的被推上前,可昨天她知道沈渊在场的那一刻,她深深的害怕沈渊会因此而嫌恶他。
周氏轻轻将李姝乔额角的碎发别道耳后:“你现在还不明白,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娘说的也不仅仅是你和沈渊的婚事。”
李姝乔疑惑的看着周氏,父亲和母亲对她十分严格,哪怕严寒酷暑也从不懈怠,琴棋书画礼仪规矩样样不落,却让她深藏人后。
“娘,我知道了……”她隐隐约约知道父亲母亲的用意,她也想让父亲早点摆脱头上的庶字!她不想站在那个没脑子的贱丫头身后!
“好了,娘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有些事情必须等待时机。”周氏稳了稳心神,一会乔儿就要去灵心庵避风头,现在她要去找沈姨奶奶!
园子里的树木已经带上了深深浅浅的黄,云在天边聚拢成山,今夜恐怕会有一场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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