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那冠军侯,宁肯放弃其他布置,也要全速行军,在这里提前埋伏,以阻击我军。
刚才那河道是最佳的伏击地点,若其在那里伏击,我军损失必重。”
“汉军得了北平郡城,必是想全力守住该城,获得战略优势,哪里会来阻击我们……”一名副将道。
“话虽如此,却不能不防。”
熊严身畔的中年副将看了眼身后的部众:“我们亦有准备,汉军若敢来,正可给他们迎头一击。”
那一剑斩出来的,居然是一条鳞片赤红,而双目玄黄的‘龙’。
剑锋震鸣,开天辟地!
随着剑锋斩入地下,那条剑芒化形的龙,将熊严祭出的器物一口吞入。
“大汉的国运之剑!”
熊严面上血色褪尽,寒意浸透全身。
“快,催动甲阵……”
身后的副将大喊,他们显然还有手段,却已经来不及了,其声音戛然而止,人头滚落。
汉军迎面杀上来,短兵相接。
处处都是滚落马下的叛军!
汉军单靠速度已能冲溃对手,让叛军节奏混乱,无法应对。
……
赵信从渔阳郡关出来,和郡城以北停留的匈奴部众汇合,遂也往右北平郡方向推进。
夜色中,他们尾随在熊严队伍后方十数里的区域。
“赵当户,你觉得双方谁胜谁负?”赵信身畔的匈奴将领问。
“汉军要强大的多。
熊严麾下那支兵马,来历倒是诡异,不知他们从那弄出这么一支部众。
他们依仗的是某些特殊布置。不过…我估计,霍去病未必会给他们动用布置的机会……”赵信道。
当听到前方有交战的声音突然传来,赵信侧耳倾听。
那交战的声音初起微弱,但只是三四次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激烈的喊杀声。
在赵信这种久经战阵的人听来,能准确的辨别战场形势。
交战双方,有一方以惊人的速度冲击撕裂了敌阵,另一方是被压制的状态,反击乏力……
赵信的队伍策马前行,很快就看见了前方的战场。
月夜下,熊严的队伍在短短的时间里,已被冲的四分五裂,各自为战。
赵信料到了熊严不会是霍去病的对手,但没料到会败的这么快!
地面上浮现出一道道军阵交错的阵图纹理,汉军牢牢的压制着对手。
“阵图境……他已达到了阵图境……”赵信低语。
“汉军远不止三千啊。这少说有六七千人……”赵信身畔的匈奴当户也是满脸震惊,骇然道。
他看见的六七千汉军,同样是受疑兵之计的影响,难以做出准确判断。
看起来哪哪好像都有汉军,仔细看时又不见踪迹,令人惊疑不定。
“我们走!”
赵信居然拨转马头,根本没上去交手,观察敌势后,直接做出了撤离的命令。
赵信过来,原本也没有死战之心。
能打就打,不能打则退。
赵信并非单纯出于对霍去病的畏惧选择退兵,更多的是对多年跟随的卫青,积威下的一种恐惧。
他不想和卫青,和霍去病正面交锋,更不想在汉人的土地上与他们接战。
他冲上去,只要被纠缠住,稍有不慎,走都走不了。
所以赵信露了一面,观察敌势,发现没有胜过汉军的机会,立即下令撤走。
匈奴兵马调转马头,往来路急速远去。
霍去病扭头看过去,见到匈奴人未战便撤,不禁愣了愣,这倒是一宗出乎他意料的变化。
看来疑兵之计要慎用……
这一晚上,变化层出。
各类消息,雪片般传到了敌我双方的阵营中。
霍去病率部众,狂虐渔阳一线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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