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具体位置,必是和我大汉东北边关不远。”
茹泊虎的话有理有据。
淮南和那支暗中势力,只有在汉境之外才符合道理,不然不可能藏这么久,却不被发现。
他们图谋东北,应是出于对那一区域的了解,且可以和他们栖身的位置互为应援,便于行事。
此时刘清从外边进来,裙裾飞扬。
她入殿后,微不可察地嗅了嗅,然后走到霍去病上次的位置入座。
刘彻看向自家妹子,失笑道:“屏娴你进来时闻的是什么?去病在哪处位置坐过,你能闻出来?”
刘清嫣然浅笑,不否认也没答应。
刘清应道:“去病锐意兵事,就算看出陛下的打算,只要陛下不说,他也不会问。
这么说陛下后续的一些表现,确实是故意在混淆别人的判断?
陛下在一些大臣面前或喜或怒,也不露心中意图,是在担心大臣,或者说宫里也有那支暗中势力的眼线?”
皇帝哈哈大笑:“朕的皇妹真是聪明。
还是那句话,你说的不全对,但能分析出这些已然不易。
你可是刚才听了朕问茹泊虎,找没找到那支暗中势力蛰伏隐藏的地方,才想到朕可能是一直有布置,在关注暗中那股势力,所以茹泊虎才能循迹找到对方的隐藏地点?
朕的身边倒是不至于有问题,不然朕不会看不出来。
朕是怕有些臣子,他们接触的人有问题,所以在部分臣子面前隐藏心中所想,是有必要的。”
皇帝反问刘清:“屏娴你素来淡漠,对这些争斗之事不太关心,今日为何刻意表现,要分析朕的想法。
你可是有什么目的?”
刘清不答反问道:“去病每次出征,最先得到他征战消息的,好像都是绣衣的人?”
“嗯?”
“绣衣令麾下有人出了问题,被其亲手除掉,那个位置至今没有补充,算是绣衣的掌令副史。
皇兄将绣衣的这部分权柄交给我如何?”刘清眨巴着清丽的眸子问。
刘彻皱眉道:“你想掌控绣衣的部分权柄,就为了在战时能及时获知去病的消息?
胡闹,不行。”
刘清并不着急。
这事要慢慢来。
她也没指望能一次成功,先给皇帝留个印象,遂换了个话题:“去病此时在干什么?”
“看看?”皇帝道。
刘清的眸子明亮,轻轻点头。
皇帝娴熟地取出那面青铜镜,以国运融入。
下一刻,镜面上就浮现出画面。
渔阳郡的关城之外,艳阳高照。
熊严正带领残兵败将驰骋来到城下,大喝道:“快开城门,开城门!”
他一边说话,一边频频观望身后。
这一幕出现在镜子里,皇帝有着一瞬间的惊讶:“去病要破渔阳关了。”
渔阳关外,城门缓缓开启。
熊严带领的残兵,倏地冲进了渔阳关城。
这支队伍进城后气势顿变。
熊严翻身下马,带人登上城头,突然挥剑,居然砍杀了守城的叛军头目,并大喝道:“缴械。”
此时方才看清熊严身后跟进来的残兵,竟大半是汉军。
真正的熊严昨晚已死在阵前,眼下这个是借尸还魂的傀儡罢了。
他带来的残兵,多数是汉军乔装,为的就是掩杀入城,打开城门,让更多汉军入城,展开城关争夺。
霍去病也藏身其中,进城后,策骑直奔城内中央的一座宅邸。
到了那宅邸内,大门被今安扬起蹄子砰然踹开。
“把这宅子围了。”张次公跟在霍去病身畔,大喝道。
而霍去病翻身下马,取出霸王戟,大步走向宅邸。
他能感觉到这宅邸内,有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
昨晚击溃斩杀熊严后,通过洞察其识海得到的少部分意识片段,便是指向这宅邸内,有叛军高层,被称作兵尊的一个神秘人存在。
那支暗中势力的底细,就着落在这个人身上。
今日或许就将彻底揭开暗中势力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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