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体内承载着通过军阵汇聚,身后汉军加持的兵势,这一刀上挑,又快又狠。
刀锋划过铁甲军头盔和胸甲间的缝隙,火光四溅,从下颚挑入,直入颅骨。
殷红的血,从帽盔下沿溢出。
那铁甲军口中嚯嚯了两声,一头从马上载落。
侧翼一个铁甲军怒喝声中挥盾拍过来,李庆眼看已来不及躲避,攻势却是被侧后方的队友,挥动战枪,以全力挑了下对手的盾沿。
那巨盾的落点偏移稍许,李庆就此获得一线生机。
大盾的边缘从后背扫过,李庆强忍巨疼,拨马侧移,由身后的同伴递增接替了他的位置。
这就是流波阵的变化,在锋矢阵的攻击性中,增加了前后阵之间攻防的衔接转换。
战场之外。
张次公和李敢埋伏在远处。
二人各自统带万余精锐,是卫青派他们来的,昨日就和霍去病取得联系。
这时他们用霍去病提供的瞒天过海计简,藏在战场外观战。
“我们若在此时杀出去,定可将敌军的阵列,彻底冲溃!”张次公舔了舔嘴唇道。
“大司马说对方也有埋伏。这次在平原上的阻击战,是双方都在事先就预料到的情况。
敌军伏兵不出,我们也不能动。”
近一年多,李敢绝大多数都身在西域。
而围绕西域展开的战事频繁。
长时间的战争磨砺,让他变得愈发成熟稳重,眼神明亮,脸上蓄起了短髯。
他远远的眺望战场,看见苍穹上蚩尤和对方兵家‘阴身’间的交锋,有些艳羡道:“大司马的突破速度太快了。
他现在是兵家七阶的将令,还是已经进入八阶神府层次?”
张次公白眼道:“前年春天,他出征匈奴前,破入天人境。
匈奴之战后,他达到天人二境,当时我也是二境。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天人三境,四境,我还是二境。到现在他七境,八境,我依然二境。”
李敢莞尔道:“咱们大汉的百姓都说大司马是武曲下凡,入世执掌天下武运来了,咱们没必要和他比修行。
你也才三十,已撰取了晋升三阶的兵家气数,亦是不常见的将才。”
“你也快晋升三阶了吧?”
“没错,大司马这两年征伐四夷,似乎真的带动了我大汉的武运提升。若是错开眼下这个时代,你我即将进入的三阶兵家境界,已要接近国将的层次。
当年的周亚夫也才四阶,我父从军五十载,仍停留在三阶。”
李敢笑道:“我这次跟随大将军和霍侯打仗,被陛下封为关内侯,据说我父差点气病了。”
“别说了,对方扛不住,伏兵先出现了。”
张次公眼睛一亮:“我们也动手吧。”
远处,帕提亚的另外一支轻骑兵,并两千重骑驰骋而出。
那是他们的伏兵。
张次公和李敢遂也冲出藏身之处。
这一战,迅速变成两军的大会战。
双方都有伏兵安排。
而出人意料的是卫青亦亲自引一路伏兵,暗中行军,敌我皆不知。
当双方全面爆发大战,激烈厮杀之时,卫青的兵马杀出来,整个战局顿时出现倾斜。
骄阳西移。
广袤的平原上,无数的人马尸体,干涸的血,猩红刺目。
战局以布托的神祇之身被蚩尤手撕打爆,其人受重创。而卫青出现,加快了敌军的溃败,他们仓惶往西北木鹿城方向撤离。
“对方还有一队伏兵,好像是掌兵者的人,但并未出现。”
“舅父不也有象阵未用吗,对帕提亚,还有与其再战的时候。”
根据战后的统计,汉军折损兵马近两成,杀敌却是逾倍。
单是铁甲重骑的折损,就超过三千军。
正面战场,轻骑压制重骑兵,斩首两千,自身折损不足对方半数。
此战后,加上之前白砣石大坝造成的损失,帕提亚全面转为守势,在原国境范围内的木鹿城休整,重新构筑防线。
大月氏的国土,又重新回到汉的手中。
而在战后不久,皇帝亲自给霍去病和卫青传来一则消息:
“伱二人回来一个,另一人留下组织对帕提亚的后续攻势,秦皇陵有一件东西飞出来,融入了社稷图。
我大汉的国运也在变化,朕需要大将融入兵锋,与朕一起推动,看看会出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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