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回来前一刻钟,府内的人去接回来的。”禁军道。
霍去病看了眼天色,这野丫头,天黑了不知道回家,还得府上的人去找?
他回到内宅,往熊三的院落走去。
刘清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
两人去了熊三住的小院,隔着院门,就听到里边呼噜声连天。
霍去病失笑道:“吃饱了就睡,这丫头活了二十年,没见她发过愁。走吧。”
“我要去师尊的院子看看。”
刘清突然道:“夫君陪我同去。”
俩人来到道尊居住的清风苑。
刘清问门口的仆役:“师尊可在吗?”
“道尊和公孙丞相下午申时出去,还未回来。”
我可救不你了,你徒弟太不好骗了……霍去病忖道。
说话间,道尊溜溜达达的和公孙弘并肩从外边回来。
歌舞散场,老二位边走边谈论谁表演的好。
“那个叫青桃的……”公孙弘想点评点评,话音未落,忽然驻足。
这老妪就是刘清身边的人。
从当年刘清在道门学艺起,老妪就跟到现在。
刘清离开府邸后,一路来到之前听曲的院落。
这里正发生一场‘大战’,全武行。
院子里哭喊声,叫骂声,撕打抽耳光的脆响,此起彼落。
刘清和白南妤两位女侠,落在一栋建筑的檐角处,居高临下的往院内看去。
那院落里,有仆从举着火把,灯火通明。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妇,凶神恶煞,轮番上手,抓头发,抽嘴巴,抠眼睛。对象就是之前曹禺石带给刘珝的谢柔柔,还有一个是三大名伶之一的胡小鱼。
俩人衣衫不整,面色肿胀,被两个老妇打的皮开肉绽,脸上全是血痕。
两个老妇打累了,让家丁仆从继续打,衣服撕扯的破破烂烂。
“我没有,不是我……我只是来弹琵琶……你打错人了……”胡小鱼尖声解释。
她在舞乐上造诣极深,有杂家曲乐一道的修行在身,但不敢还手。因为对方那两个老妇是刘珝的正室,宗室的人。
曹禺石上去劝了两句,被一起拖进来,打倒在地。
“两个贱婢,不知羞耻……还两个人一起,他个老东西,自家的地不耕,跑来给别人当牛拉犁,耕地耕得挺好啊。
两个贱人,一个老不要脸的,这事没完……那个班主也不是好东西,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人命我负责。
杖毙的贱货。”
两个老妪这个彪悍,骂街的本事一流,滔滔不绝。
她们骂累了,回头又去挠刘珝。
刘珝和老鼠见到两只母猫差不多,被两个女人组合双打,境遇并不比谢柔柔和胡小鱼好。
刘清在房顶差点笑出声:“敢算计夫君,让他们知道本公主的手段。”
白南妤不太清楚状况,赶上公主殿下正开心,给她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也跟着乐得不行。
远处的另一栋建筑房檐上,霍去病以瞒天过海遮蔽自身和卓青珂,跟着看热闹。
卓青珂小嘴微张,已经看呆了。
大戏唱了有半个时辰,那俩老妪打的气喘吁吁。
地上的胡小鱼,谢柔柔已经半死不活,连同曹禺石也出气多,进气少。
刘珝满脸血痂,气的直哆嗦,一个劲的重复:“悍妇,悍妇,家门不幸!”
“你再敢说一句,我把你满口牙拔了。”
一个老妇双手掐腰:“你再说。”
这事情的始作俑者刘寄,全程都没露面。
他躲在隔壁的一间殿宇里,跟着看热闹,等事情结束,人全散了。刘寄揽着许灵玉回到榻上,吩咐门外的随侍:“去查查族老家中妻室是如何找到这里的,闹出这种事。”
有侍从应了,刘寄仍留在殿内,很快就呼呼大睡。
夜深人静。
门外,白南妤江湖手段极多,取出一个小吹管,递给刘清:“殿下想要的梦回烟,吹进去,屋里的俩人至少会昏睡十个时辰以上,怎么叫都不会醒。”
白南妤说完看了眼周边院落。
这里是一位王爷休息的地方,周围的守卫怎地如此稀松,轻易让她们靠近。
白南妤若有所悟。
霍去病带着小妾跟在不远处,并帮自家媳妇收拾了周边的侍卫。
那些刘寄的侍卫,皆被他亲自出手,蒙蔽了感知。
直到刘清用吹管迷晕刘寄和许灵玉,翻窗进去。
屋里的俩人仍毫无所觉,姿势不雅的正在熟睡。
刘清轻啐一声,变戏法般从腰间佩戴的腰封存物空间内,取出两个麻袋。
和白南妤一人一个,把两人装进了麻袋。
“接下来要做什么?”
“谁敢在背后算计夫君,我就要谁好看。”
刘清哼哼道:“先收拾他们俩,再去找刘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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