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通过战争获取的人口,被献祭给神灵。
画面里有一个神祇旁边,出现一枚环形符号,上方的一半描绘着扭曲的虚线,寓意蒸腾燃烧的火焰。下方一半为凹陷的轮廓,像一枚月亮的痕迹。
空三昧手指符号道:“这个符号对应苍老,下边这一半,意思是接受朝拜的神,生命之火在衰弱,凹陷干涸,不再释放燃烧。
吠陀经里也有类似的符号。”
霍去病微微点头。
画面上,苍老的神在接受奴隶的献祭后,身畔那个火焰符号,慢慢被重新点燃。
这个意思很明显,是神吸收奴隶的生命,让自己的生命之火再次旺盛。
神在以生命为祭品。
或者说,以人为食!
壁画的最后,有神站在云端,开口吸收下方跪伏的人群,将他们的生命力吞入腹中。
如果献祭的生命数量能得到神祇的满意,就会有神灵赏赐的器物,落入人间统治者手中。
一截小腿从中衣下探出,匀称光洁如瓷釉。
她将绣鞋脱在书房的木阶下,裸足走到霍去病身畔,把一旁的灯盏挑亮了些。
又取了热水倒好,放在一旁。然后也拿出一卷简书观看,不过心神多数时间都在霍去病身上。
灯光照映下黑白分明的脸,明亮逼人的眼睛,永远笔挺的腰背,即便是静态的霍去病仍锋芒毕露。
白南妤抿了下唇瓣,媚人的桃花眼轻轻眯起来,看了霍去病好一会仍未收回视线,还下意识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霍去病收好手卷,揶揄的眼神,落在白南妤身上。
半敞的中衣,很显胸怀,衣襟处岌岌可危,似乎随时可能不堪重负的崩开。
“过来。”
白南妤愣了下,然后来到霍去病身畔,低眉顺眼,任人索求的俏模样……
“过段时间,让你正式入府吧?”霍去病道。
白南妤微微摇头,面若桃花,醉人的眸子忽闪:“侯爷若想要我,我心甘情愿,但我不想嫁到府上。”
嫁入侯府,就要受正室辖制,还不得被刘清欺负死。
而且妾室不可能继续随军。
白南妤眨巴着眼睛,往前凑了凑,又凑了凑。最终轻吟一声,闭上眸子,俏脸微仰……
————
数日转瞬。
西北战局变化,帕提亚国内正全面收缩,重新布置防线。
对外则寻求联盟,聚集诸国抗汉。
休整了几天,这天午后,张次公,赵破奴,姚招,复陆支等人,联袂走入诺德亚里城的中军大殿。
他们进来时,殿内除了霍去病,还有戴着面具的白南妤,另一侧是公孙弘。
两人都聚精会神的看向霍去病面前的一张皮卷。
霍去病正在卷上,描绘行军地图。
其动作如行云流水,勾勒出帕提亚的地形山势,城池和大抵的兵员分布。
描绘的过程,还带着对帕提亚,乃至周边各国兵众调集,和后续战争走向的预判。
若是有帕提亚的军方高层在,必会目瞪口呆,怀疑己方出了奸细。
因为霍去病在图上标注出来,对他们的军队调集预判,如同目见,几乎分毫不差。
霍去病还在图上标注出汉军下阶段反制各国的行军预案。
其中有两道猩红色的行军线条,如长枪刺袭,充满攻击性。
看霍去病绘图的流畅性,便让人生出一种他对战局了如指掌,必能战无不胜的想法。
等他放下笔,图上出现一个繁复完整,标注着敌我用兵走向的军事地图。
“这图上是下阶段的用兵预演,细节上或许有些出入,但帕提亚和亚美尼亚,马其顿等国的用兵不会有太大变化。”
张次公道:“帕提亚已被我们打的摇摇欲坠。
接下来大司马准备先对谁用兵?”
“不是单指哪一个,而是这几家一起打。”
“叫你们过来,是陛下的封赏到了。
赵破奴加封鹰扬左都尉将职,复陆支,姚招,赵安稽升中郎将,赵充国,仆朋,高不识升校尉。嚣旗胜晋职禁军御门尉。”
霍去病看了眼张口欲言,唯独没提到他名字的陈庆,笑道:“伱也是中郎将职务。”
几人晋升以后,地位,俸禄提升,但统兵打仗的位置,仍和以前一样。
升官说来就来,美滋滋。
霍去病把行军图扔给张次公:“你们几个按图出兵,任务都有标注。不能让帕提亚等国从容形成联军,对他们进行破袭。”
几人齐声领命。
这天下午开始,汉军铁骑四出,对帕提亚各地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ps:求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