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的手,一把握住了米特罗手里的残矛。
米特罗得国运加身,也只和对方抗衡了一瞬间,长矛遂被夺走。
大汉如今的国运,比起亚美尼亚,就像一头成年巨象和刚出生的小牛犊,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霍去病以大汉三军统帅的身份,来对抗亚美尼亚之主,直接碾压。
轰!
米特罗催动国运,体外出现一个黄金色的壁垒,护持自身。
而霍去病此前释放的军阵内,有一股气息,从四面八方收拢,融入今安的蹄子下。
仿佛有一座微缩的军阵,携千军万马的力量和今安的蹄子一起,踏在米特罗二世体外的护壁上。
砰——咔嚓!
金色的国运壁垒破碎。
强猛的力量和巨响的震动,让米特罗二世的口鼻耳同时渗血,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就说定了,我马其顿军团负责从战场以南,快速行军,袭击汉军后身,击溃其补给线。
布托和图里两位统帅,各自统兵,正面牵制汉军,等待我的好消息。”
洛尔扫视众人,道:“这几日和汉军在城外数次接战,虽然规模不大,敌我都未用全力。
但汉军的底细,战斗能力,已被我摸清,我有把握能击溃他们!”
布托皱眉道:“那汉军统帅我与他交锋数次。过往对垒,他逢战都会率先主攻。”
“这次,我们的大军压上来,他到此刻仍无动静,和往昔完全不同……这几日,我有种很糟糕的感觉。”
洛尔笑道:“以往他主动,是因为有机会让他利用。
现在我们以阿帕麦亚城和百石城展开布置,汉军没任何机会,自然不敢稍动。”
洛尔指着面前行军图上的数处位置:
“这几处都是布防的要点,只要守住这几处,汉军将没有任何机会。
他们敢妄动,就会坠入我们的布置,可以给他们迎头痛击。
此战,他们已经输了一半。”
亚美尼亚的谢尔·图里附和道:“我们三方相合,就算罗马人来了,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洛尔又道:“我的兵马已准备好了,稍后就会出发,奇袭破敌,重创汉军。”
布托的视线落在行军图上,他也认同洛尔的判断。
整个防线是他们几人联袂磋商推演,才布置的,确实看不出漏洞。
但心里的不安弥漫不去,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今日晨时,国主亲自传讯来提醒我,要谨慎,宁可错失机会,也不能冒进。”
布托凝重道:“我自己也有相同的感觉。”
洛尔嘴角微挑,心忖:都说帕提亚国主米特里达梯,登基后让帕提亚变得更强盛了,想不到如此胆小。还有布托,审慎过重,不配成为大军统帅……
布托扫了眼洛尔:“伱稍后出发,往东深入的距离不要太远,我们可相互呼应。”
洛尔失笑道:“你放心,我的目标并不是打穿汉军防线,而是切断其补给,从东侧将汉军主帅困死在诺德亚里城,与你们从西往东的兵马呼应,最终将其生擒。
我会让汉军知道我马其顿兵团……”
就在这时,帐外有两名亲兵,快步进来。
布托见到两人面色苍白,神色惶溃,顿时心头一沉。
两个亲兵分属亚美尼亚和帕提亚。
谢尔·图里也感觉到不对,蹙了蹙眉。
“发生了什么?”
布托和图里不分先后的问。
亚美尼亚那名亲兵泣声道:“急讯,汉军昨日夜突袭我亚美尼亚国都,攻破了王宫!”
咔嚓!
像是有雷霆在脑海里劈过。
有那么一瞬间,谢尔·图里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意识炸裂般一片空白,双耳嗡鸣。
在座都是知兵的人,同时意识到亚美尼亚国都被破,意味着什么!
图里手脚冰凉,头皮发麻。
布托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洛尔手脚冰凉兼头皮发麻,并如同当头遭了一闷棍,满脸震惊发蒙。
阿芙缇缓缓从坐位上起身,感觉身后的某个位置突然间疼得厉害,差点叫出声。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图里身上的冷汗,在几次呼吸间就浸透了衣衫,涩声道:“王宫损失如何?陛下,陛下……如何?”
“具体情况不知,只确认了传来的消息,王宫被破。汉军正从王都往东,在我亚美尼亚境内,四处兴兵。
我亚美尼亚留守兵员空溃,防守不足,已被汉军打穿了防线。”
图里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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